她也不打開，就是靜靜瞧著，仿佛在思考什么。

這天竹歲的視線停留點久了些，宋真接過牛奶時注意到了。

“你要看嗎？”宋真問她。

竹歲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轉頭看宋真，“我更想知道是什么，是……信嗎？”

信封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很難不讓人懷疑，裝的是什么機密的資料文件。

“是。”

“你想知道是什么內容嗎？”

次日，清晨六點起，數(shù)列軍人執(zhí)槍從軍車上下來，以科研院為圓心，分列站開。

發(fā)布會將在第一科研院的禮堂舉行。

三天前，一區(qū)又進入戒嚴狀態(tài)，除去有邀請函報備過的受邀人員，全上京嚴格執(zhí)行軍部下達的，只出不進的禁令。

電視臺接線上京官媒，全國直播這場發(fā)布會。

有條件的相關單位放了假，不放假的單位，很多都組織了員工一起觀看。

程母在學校，給所在班級學生打開電視時，瞧見畫面上宋真的身影一閃而過，心情復雜又微妙。

程瑯在辦公室打開了手提，同步了直播，產(chǎn)科孕婦少，旁邊科室的醫(yī)生都湊了過來。

三院本來就是搞藥研領域的，宋真發(fā)布會伊始，應全院的要求，給放了半天假，讓大家在家觀看。

佟蕓在辦公室剛處理完文件，佟向露進來，投屏鏈接手機，在幕布上播放。

不多時，門口的紅毯上出現(xiàn)佟柔的身影，佟向露訝異：“媽也去了嗎？”

“這么大個事，怎么能缺席?！辟∈|扶了扶眼鏡，放下資料，跟著佟向露一起觀看起來。

鏡頭再掃到宋真身上時，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正式小西服。

胸口上別了一朵胸針，佟向露覺得形狀眼熟，仔細辨認過，后知后覺，是一朵白色滿鉆的馬蹄蓮。

紀念已故之人的花。

眾人就座，除去公開邀請的一百位業(yè)界大牛，還有一百位私下和科研院商議，受邀的各界名人，有軍部高層，也有商界大佬。

院長先陳詞，接著是榮院。

最后，也就是萬眾期待的，宋真。

宋真走上演講臺，還沒說話，首先迎來了一陣掌聲，她回以微笑。

等這陣掌聲落幕，宋真不徐不疾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宋真?！?/p>

“歡迎諸位來到，我有關孕期信息素紊亂，現(xiàn)階段性成果的發(fā)布會上。”

歡迎的掌聲熱烈。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想問我的?！?/p>

“這段時間，全球也有諸多優(yōu)秀的科學家，想和我交流?！?/p>

“今天在此，我會把自己已經(jīng)整理好了的，有明確數(shù)據(jù)支撐的科研成果，一一公布。”

話語微滯，宋真道：“在正式發(fā)言前，我想做個小調查?！?/p>

“我之前參與過的諸多采訪，記者也好，科學家也有，或多或少，有這么一個問題。”

“眾所周知，s級的omega在全球都不超過十個，在華國也有六十余年不曾出現(xiàn)?！?/p>

“為什么偏偏是我分化成了s級的omega，這中間，莊卿在孕期是不是使用過了什么藥物？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埋藏在我身上？”

“對這個問題好奇的，請舉下手?！?/p>

話落，幾乎是全場都舉起了手來。

甚至坐在監(jiān)控最多的前排佟柔，也舉起了手。

“謝謝大家，可以放下了。”

宋真：“這個問題，我在這兒就可以先回答?！?/p>

“藥物，是沒有使用過的，我就是正常妊娠，正常孕育的，中間我母親沒有使用過任何干擾胎兒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