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說結(jié)束時，就被場務(wù)第一時間關(guān)閉掉了。

抬頭，宋真起身和主持人說過話，在軍人的包圍下，消失在了后臺。

而場館門口也同時小跑進來了兩隊軍人，進場后分散到周圍，將整個場館都包圍了起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嚴肅軍人，再心有遺憾，提問者最終還是將話筒放下，在工作人員的指引，和軍人們的強勢監(jiān)督下，依次退場。

心里想著宋真那意味莫名的最后一句話，史密斯教授的學(xué)生等真正走出場館，一抬頭，驀的才發(fā)現(xiàn)不對。

“怎么這么多人？”他用英文問助理。

助理看著壓根走不出去的人山人海，擦汗，“不知道，剛出來的時候就隱約聽到在喊口號，沒想到人這么多。”

助理墊腳望了一眼，好家伙，這條街直接從街頭堵到街尾，車不能過就算了，瞧著這烏壓壓的人頭，恐怕人也走不動了。

然而就在人群這么密集的情況下，工作人員艱難的安排著他們離開的車輛進出，看到科研人員，還是有一大群記者帶著攝影從人群中沖了上前。

一頓咔咔咔的閃光燈差點沒閃瞎眼睛，就聽到記者扯著嗓子高聲，在軍人圍起來的人墻外，拿著話筒對著他們，近乎吼叫道。

“請問是參與本次交流會的科研人員嗎？”

“宋真老師在哪里？離場了嗎？”

“直播的內(nèi)容確定屬實嗎？”

“宋真老師真的要采集信息素嗎，她不知道這是違法的行為嗎？”

一片喧囂中，提問聲混在背景人群里，嗡嗡嗡的成混雜的一片噪音。

“游行示威？”

宋真根據(jù)引導(dǎo)到了后臺，還納罕，事先說好的流程不是這樣的。

及至見了竹歲和蔣曉的面，才知道了場館外的突發(fā)情況。

蔣曉看著窗外，從后臺的房間，能看到部分街區(qū)現(xiàn)在的情況。

抿唇，“你說是游行示威可以，說是靜坐抗議也行，反正人是聚集起來了?！?/p>

竹歲皺眉，補充，“是華國人權(quán)研究會組織的?！?/p>

宋真眨了眨眼，有些懂了，“是沖著采集信息素來的，對吧？”

說完又不解，“但今天是我第一次宣布啊，按理……”

蔣曉知道她想什么，“要不然就是有心人透露給人權(quán)協(xié)會的，要么就是中間來找你的世家，哪家走漏了風(fēng)聲，讓人權(quán)協(xié)會內(nèi)部的高層知道了?！?/p>

“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在外面了，應(yīng)該就是等著的?！?/p>

竹歲跟著看了外面一眼，戒備道，“就是等著的。”

“這么短的時間，橫幅和口號都喊起來了，沒點準備怎么可能?！?/p>

就是在外面，等著宋真這場交流會直播宣布了要采集信息素后，第一時間堵他們呢！

竹歲：“我之前讓五處多調(diào)了人來，但《自然》的直播不是人人都看的，他們喊的口號很有迷惑性，中途人越聚集越多，門口的空地倒是被五處的軍人人墻隔開保住了，但是……”

但是在街前后都被人堵死的情況下，車就算能開到門口，照樣開不出去！

宋真困惑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等他們散了？”

蔣曉：“那得到半夜去了吧，本就是沖著我們來的，不看到我們出去，輕易不會散的?！?/p>

啊這……

宋真迷茫看著竹歲，竹歲過來攬著她肩，把她拉離到窗戶邊，按到室內(nèi)椅子上坐下。

“別看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p>

手溫柔的撫在宋真發(fā)梢，環(huán)抱著人，竹歲低頭和宋真對視，輕聲關(guān)懷道，“外面吵得你煩了嗎？”

宋真搖了搖頭，看一眼蔣曉，也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還好的。”

“真的？”竹歲擔(dān)憂道，“不是這幾天說胃不舒服嗎？”

懷孕一個半月，建過檔后，宋真這幾天出現(xiàn)孕吐的反應(yīng)了。

但真正孕吐還沒有過，就是會偶爾感覺惡心反胃，有些東西吃到一半，就難受了。

知道竹歲記得，宋真寬慰道：“沒事，正常的?！?/p>

話落，門驀然被打開，任毅一臉嚴肅站在門外，視線把竹歲凝著。

竹歲沖他點頭道，“來了?！?/p>

走前拍了拍宋真的肩，也不說多的，只叮囑，“如果感覺吵了，就把窗子關(guān)起來?！?/p>

“不舒服跟外面的軍人說，他們會過來告訴我的?！?/p>

“沒事，你去吧，注意安全?！彼握嫘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