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表示不清楚犯人和莊卿生前有沒有發(fā)生過沖突,是不是莊卿答應過犯人什么沒實現(xiàn),中間有利益的交換,而導致的慘劇。
說白了,這些口供,用處并不大。
竹歲翻了翻上周的口供,看了幾眼。
【當年是在中心實驗室工作,但是我還是個實習生,中間那塊不準去,外圍的話,每天調(diào)配藥物,然后對接基礎穩(wěn)定劑的一些工作。不知道關系,沒見過犯人】
【見過兩次犯人,知道是其中一個omega的老公,他來看過孕婦幾次,兩個人感情挺好的,對,后來出事后,中心實驗室就被莊老師一力軟封鎖了,我們這些人東西不準拿出來,也暫時不準進去,讓去基礎穩(wěn)定劑的實驗室?guī)兔α恕?/p>
【作案前?一切都挺正常的吧,或者說,都很混亂也可以,天天門口都有游行的,網(wǎng)上喊打喊殺的,還有世家天天過來要說法,哪里注意得到陌生人啊,都怕三院的孕腺素院是不是開不下去了,愁以后工作呢】
都是語焉不詳?shù)囊恍┗卮穑_實沒什么用。
竹歲:“有前后口供對不上的人嗎?”
蔣曉:“你要的那種沒有,都語焉不詳?shù)?,很符合事件已?jīng)過去了二十年的前提?!?/p>
宋真垂了垂眼,低頭把桌面上蔣曉從自己眼前拿過去的資料繼續(xù)翻看,也并不否定蔣曉的說法。
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人開了腔,“也不能說全然沒有疑點?!?/p>
一早上都笑瞇瞇的趙主任發(fā)了聲。
大家將他看著,趙主任從資料底部抽了一份報告出來,是使用毒藥的分析報告。
趙正道:“犯人原本是在軍部做行政工作的,在妻子懷孕前,沒有任何的醫(yī)療知識,父母親戚朋友,也都不是在醫(yī)院工作的人,所以,第一個疑點就是,他怎么會想到使用針對腺體類的禁品毒藥?”
宋真長睫輕顫,輕聲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他妻子是腺體被損壞而亡,他想讓負責的科研人員也嘗試承受這種痛苦死去。”
很有道理,邏輯也自洽。
趙正淡然,“那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他的渠道從哪里來呢?”
“采集信息素都這么困難了,治療孕期信息素紊亂的藥,都不用說在三院里的藥物,醫(yī)院里面的基礎藥物都是醫(yī)生現(xiàn)場配制,下班之后,還要全部鎖起來管控的,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他一個門外漢,從哪兒搞到禁制藥物呢?”
蔣曉要去翻資料,宋真及時開了口,“這也是當年的疑點,他始終沒說藥物是怎么購買的,調(diào)查也沒查到源頭,同年破獲了好幾個地下市場的非法交易,但是里面都沒有此類級別的毒藥?!?/p>
“開玩笑,針對腺體的藥物,管控一向嚴格,哪有那么容易弄到的?!壁w正笑了笑,“就算是現(xiàn)在,在座的除了宋老師左老師,竹中校和任中校腦子里,第一時間能想到渠道嗎?”
這問題還真的問住竹歲和任毅了。
這短暫的靜默,讓大家真的對這個疑點上了心。
趙正要說的卻還沒完,繼續(xù)道,“第二個么,就是為什么那天,他剛好進了科研院。”
將手頭的一份資料擺到桌上,是監(jiān)控記錄,圖片形式的。
“如果說他早有計劃進行毒害的行動,那么他之前,不該是在周圍逡巡,瞧好科研院的地形,方便行動嗎?但是監(jiān)控和圖片和調(diào)查筆記顯示,在事發(fā)前的一兩周,嫌疑人沒有長時間出現(xiàn)在科研院的附近過?!?/p>
“換句話,也就是他沒有去蹲過地形,當天的行動,總不能是他一時興起吧?”
竹歲眼眸微動,看趙正的視線有些不一樣了,問他,“那趙主任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趙正:“還有一點啦,為什么所有的中心科研人員都在同一時間遇害了?”
比起前兩點,宋真可以回答這個,“因為當時每天都在開會,商量阿爾法造成的社會影響怎么處理,所以核心員工,大半時間都在一起?!?/p>
趙正點了點頭,又笑了笑,“我就是好奇,看起來不是專業(yè)人員,問的還是太淺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