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懵了，瞪眼，“你瘋了，這已經(jīng)接近抽血量了？！”

宋真點頭，不瞞他道，“這還只是最保守的估計值，如果藥物一直配置不好，他多次少量，可能，會頻繁到每天抽一次信息素?！?/p>

“這很痛苦，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為你承受這么多?！?/p>

“其實你很不幸，但是也很幸運，任毅剛好是s級的alpha，他的信息素提取物能最大程度的被利用，如果他是a級的，就不好說了?！?/p>

“他很愛你，我想他的方面應(yīng)該沒問題，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了?！?/p>

“這么大的抽取量，我不能保證過后，完全對他沒有影響，我能保證的只是，他腺體在兩年后，在我的幫助下，恢復(fù)正常是沒有問題的?！?/p>

蔣曉表情已經(jīng)出離驚訝了，眼內(nèi)蘊起一層水氣，瞳孔波動，不可置信的紅了眼眶。

但這話是宋真說的，他又不得不信。

“另外一點，也是最難的點了?！?/p>

“你已經(jīng)猜到了吧，世家對信息素入藥的態(tài)度，大部分不太能接受，不能抽取信息素，這是我們從小所受的教育，也是根植在思維底層的觀念?！?/p>

這也是蔣曉那天笑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一旦要用到信息素，那恐怕得知的第一時間，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宋真的世家，趨近于無。

而事實，也如他所料，在交談之后，大部分，都是要回去再考慮的。

蔣曉緘默，點了點頭。

宋真：“男O比女O更難治療?！?/p>

“難點，不在我的技術(shù)上，在藥物來源上?！?/p>

“目前來找我的世家需要考慮，是因為要越過國安局，越過軍部，收集10-30個定向人員的信息素，用其提取物入藥，進行治療。”

“但是我遲遲不來找你，拿不定主意的根本，是治療你，不止需要30個人。”

蔣曉抬頭，不提任毅，他目光又漸漸沉靜下來。

如水般靜謐的眸子里，沉淀著宋真佩服的理智。

宋真深吸口氣，說出一個數(shù)字，“100?！?/p>

“你至少需要一百個人的信息素，也是最保守的估計值?！?/p>

“如果遲遲找不到適配的，封頂?shù)娜藬?shù)，我暫時沒法給出預(yù)估?！?/p>

“采集五十個人的信息素，就達到華國刑法的判刑的標(biāo)準(zhǔn)線了?！?/p>

“你要這么多的樣本調(diào)配藥物，已經(jīng)不單單是越過國安局還有軍部，這么簡單的了。”

想了想，宋真形容道。

“這么說吧?！?/p>

“一旦開始治療，處在輿論的風(fēng)口浪尖，是跑不掉了，不止世家，全國每一個人，乃至全球都會密切關(guān)注?！?/p>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也辦到了，成了，你不一定是全世界先行的開拓者?！?/p>

“但我知道是，倘若少有差池，這么多信息素的集中搜集，中途一旦引發(fā)了其他的社會問題，以后只要提起來，你都會是大家口中的罪人。”

“口誅筆伐，載入史冊?！?/p>

“這代價之巨，你能承受得起嗎？”

第112章 功過

蔣曉瞳孔震顫,一時間沒有說話，

宋真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靜坐著等待。

須臾,蔣曉垂了垂眼睫，問宋真：“你說完了？”

宋真：“就這兩個難辦的?！?/p>

任毅信息素的抽取量已經(jīng)很過分了,可比起后面一點，前面原本的困難,又似乎被襯得微不足道了。

宋真以為他第一句會問關(guān)于一百人信息素的問題,蔣曉卻沒有,再抬頭,他看著宋真說了四個字，“原來如此?！?/p>

宋真茫然。

蔣曉若有所思,“我聽完庭審,在你提出名額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一直在想,你提出的要求并不過分,來找你要名額的人,無非是幫你推動廢除法條附錄,附錄不是法條,很多法條也沒有附錄，比廢除法條本身,方便操作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