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接到一半，程瑯等不及，喝了口端著就往書房里匆匆而去。

遠遠聽到腳步聲，竹歲出聲損道，“我沒翻你書房程博士，你也有監(jiān)控在書房，不需要走那么急啊！”

程瑯卻不理會這些話，快速走進書房，驚疑不定的看著竹歲，好半晌，問她，“那張照片……”

“嗯？”竹歲點擊鼠標，又翻過一頁資料。

程瑯眼神復雜道，“你怎么會知道是什么時候？”

“什么什么時候，背后的樹上花都開了，春天不是一眼能看出來嗎？”

“我沒說季節(jié)！你怎么知道，是宋真大一的時候拍的？”

竹歲手指一滯。

笑了起來，“看來博士的智商還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善于發(fā)現(xiàn)奇點?！?/p>

程瑯：“你早就和宋真認識？”

“那倒沒有。”

竹歲又開始翻頁起來，眼睛凝在屏幕上，高速的接收信息。

而另一頭的程瑯卻是越想越心驚，“你和她，不該是有什么條件，互取所需才結婚的嗎？”

“你……我了解宋真，不然她不會……”

竹歲聽到一半，也不否認：“對啊，有。”

這態(tài)度太敷衍了，程瑯語窒，很是驚疑不定看了竹歲一陣，想著她看到的竹歲和宋真的親昵互動，用“互不打擾”形容可以，但是如果用“尊重”來形容，照樣也可以。

宋真的事情，竹歲幾乎不插手，都是宋真拿的主意。

如果不理解成不關心不在意，理解成足夠的尊重，也是行得通的。

又想到白天竹歲突然的發(fā)難，布朗夫人的事情過程中，竹歲都沒有那么失態(tài)過。

程瑯越想越是覺得不對，驟然后怕起來，聲音都發(fā)了顫，“你，你是奔著……”

竹歲從屏幕上抬眼，臉上那點從進門開始就調(diào)侃的不正經(jīng)驀的收斂了，眼神坦蕩看著程瑯，似乎在等她說完，似乎……

“奔著宋真去的？”程瑯不安道。

竹歲抱臂，嘴角又挑起點兒笑意來，淺薄，“那要看程博士是問什么……”

“婚姻，你們結婚，你就是沖著宋真去的對不對？”

竹歲笑而不語。

“你知道宋真，你早就見過她是不是，你……”

竹歲：“之前是見過，不過……”

話頓了頓，竹歲笑意乍冷，“我的私事就沒必要和程博士詳細說了吧?！?/p>

“都這個時候了，與其關心我和宋真是為什么結婚，結婚多久了，多久會離婚，程博士還是關心下眼前的事情吧?！?/p>

竹歲伸手，關閉文件夾，她看完了。

拔出u盤來，拍在書桌上，竹歲：“佟向露主動把她們正在做的調(diào)和劑告訴了你，也沒有說全，這方面她很小心，反而程博士你為了套她的消息，交談中有些太急切了?！?/p>

“當然，定性是夠了，但是量罪，佟家操作的好的話，我想應該沒有三年那么久?！?/p>

“畢竟么，佟柔是三院的院長，她要是拉下臉來求人，怎么說，我們院長也會賣她一個面子的，然后再搭上你，他們精心培養(yǎng)的科研人員?！?/p>

語氣嘲諷極了。

程瑯聽得抿起了唇，手不由緊握。

竹歲看了那u盤一刻，又放松了身體姿態(tài)，懶懶靠在椅子上，問：“你是怎么打算的呢？讓宋真去揭發(fā)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哪怕是我們家宋老師真的犯了傻，我也會把她綁在家里想清楚的，你就不要再有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了?！?/p>

“證據(jù)有了。臨床實驗也叫停了?！?/p>

“你是怎么打算的呢，自首，還是叫人查出來，還是想……糊弄過去呢？”

程瑯沒好氣，“我都給你看過了，你會讓我糊弄過去，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