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歲的那碗,上面還多出一個愛心煎蛋。
吃飽了,宋真回了房間,等竹歲再回去,人都洗漱好了坐在看手機了。
等竹歲再洗漱完,宋真已經倦的睡了過去,竹歲頓時覺得有點虧了,跟著出去轉了那么大一晚上,也積極的對宋真表達了支持,到頭來,甜頭沒討到……
虧了,虧大發(fā)了!
睡上床后,竹歲看著宋真乖順的睡顏,不由去揉宋真的臉,揉了兩把,過手癮。
沒成想力道大了點,把人揉醒了,睜開了眼睛,眨巴眨巴眼皮,眸子濕漉漉把竹歲看著,竹歲心虛,剛想狡辯兩句,宋真自己揉了揉眼睛,小聲,“竹歲?”
“嗯,是我,我……”
話沒說完,宋真自己滾到了竹歲懷里,找了個位置待好了。
竹歲一窒。
宋真把額頭靠在竹歲的肩骨上,小聲嘀咕道,“睡?!?/p>
竹歲心里那點不滿驀的又散了,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滿足,甚至比起宋真清醒的時候跑到她懷里的舉動,對這種混混沌沌里的下意識行為,更滿意。
“嗯,睡覺。”
攬著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端午節(jié)的第三天,也是正節(jié),帶宋父又去玩了一天,晚上早就約定好一起看電影,宋父來了,正好帶著人一起了。
回了家,兩個人還沒催,宋父就說學校還要開學,機票他已經定好了。
竹歲還想勸宋父多玩兩天,宋真愣了愣,只點了點頭,搶言道:“那我們送你去機場。”
宋父第二天清晨走,走的時候,拍了拍竹歲的肩膀,“歲歲你很不錯的,以后你們要好好相處。”
又看著宋真,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是到頭來,只有一句話。
“你也好好的,有事給我打電話,別什么都瞞著我了?!?/p>
恰好宋真也有話想說,同樣的一句還給宋父,“你身體情況也得和我說,也別瞞我?!?/p>
父女兩相對沉默片刻,這場景怎么看怎么滑稽,竹歲想笑又不敢笑,忍住。
送走宋父,兩人回到科研院,開始了新一輪的工作。
同時的,聽說程瑯病了,請了假。
假條遞到了竹歲的桌子上,宋真看到沒反應,只說自己去忙了。
接下來的一周,表彰,報告,開會,宋真做出的成就,被院里面反反復復的提及,進行表揚,鬧得聲勢浩大的,足足熱鬧了一個周。
而這一個周,一組組長程瑯都缺席了。
竹歲沒過問程瑯,宋真是二組的,更不可能問。
再一個周,終于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上周補上的實驗可以重新進行了。
宋真又變得很忙。
天氣一天天也熱了。
腺素科的中央空調也開了。
佟向露專利里面的配比真的能用到調和劑的研發(fā)上,宋真每天都變得精神奕奕,工作狂重新上身,宋父走后,竹歲便提議讓宋真就住在主臥,頭一周還是別扭的,第二周就很隨意了。
不為別的,白天工作太忙,回家倒頭就睡。
換成任何人,大概對床上的擺件都不會在意。
“擺件”竹歲在又一次洗完澡,看著床上睡得沉沉的宋真,發(fā)自肺腑感慨到。
那是個下午,宋真已經熬了好幾天的實驗。
窗外帶著暑氣,熱的夜晚蟬都開始叫了起來。
把調和劑的實驗做好,就熬著時間等結果了,不知道怎么的,本來只想瞇一會兒的宋真,就在實驗室睡了過去。
夢里,好像聽到了清脆的風鈴聲響,是竹歲送給她的透明水母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