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白就在衣帽間門口,看見她沖出來,蹲下身迎接,她一口咬在他小臂上。
貓的牙小而尖銳,咬下去肯定疼。
他卻連眉頭都沒擰一下,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腦袋,“小心點,別磕到牙。”
他其實早猜到她在里面。
枝枝還是像以前一樣,捉迷藏喜歡躲衣柜。
沈靈枝受不了他這樣,堅持不住松了口,胳膊上有很深的牙印,她心生愧疚,下意識抬起肉墊摸了摸,他眼底浮起柔意,“哥不疼,你想咬哪里就咬哪里?!?/p>
她羞惱別過貓臉,才不稀罕咬他的硬肉。
僵持幾分鐘,沈望白拜托傭人拿來筆記型電腦放在她跟前。
她憋不住了,劈里啪啦打出一串話。
[哥,我知道你和孟杉的交易了,真的沒必要,清者自清,況且在他們眼里我已經(jīng)死了,能把我怎么著,你何必為一個“已死之人”受他們威脅,我能保護自己。]
再憋下去她要被氣死。
沈望白盯著螢?zāi)簧系淖?,面露詫異,語氣跟著一沉,“哥不可能讓你受任何委屈?!?/p>
“喵!”
“我會銷毀所謂的證據(jù),擒拿幕后黑手,給你,也給逝者一個交代?!?/p>
他無法忍受枝枝身邊埋了一個定時炸彈。
他親手養(yǎng)大的妹妹,不管是身心,名譽,都容不得他人踐踏。
到底誰要害她,他必須查清。沈靈枝則是想到被謀殺身亡的孟瑩,心緒復(fù)雜,想來想去還是放棄說服她哥。
且不說哥哥態(tài)度堅決,孟瑩死得不明不白,是該給個交代。
沈靈枝最終被沈望白帶走。
臨走前,紀(jì)長顧被一通電話叫走,據(jù)說公司內(nèi)部又出了問題。
徐管家嘆息,“最近幾個月先生也不知怎么了,氣運特別差,公司頻繁出事。要不是人沒有出太大的事,我差點要以為這是被下降頭了?!?/p>
沈靈枝也覺得紀(jì)長顧最近太不順,有點不對勁。
可再仔細(xì)琢磨,又說不出什么緣由。
人生本就充滿波折,許是他以前過得太順,對比之下才感覺他最近過分倒楣。
唐斯年果然有派人來監(jiān)控沈家。沈靈枝躲在窗簾后偷瞄不遠處的黑車,看得心驚肉跳。
前世的夢將唐斯年的性格展現(xiàn)得非常清楚。
對于背叛者,他會下狠手,手段跟他父親不相上下的殘忍。
他槍擊她哥,軟禁她,折磨她,一次又一次下藥,讓她沉淪在欲望中,將求之不得放大到極致,迫使她主動張開腿,在他身上得到滿足釋放。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所為。
沈靈枝通過程讓見到謝暮,將自己的推斷告知他。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謝暮,他臉色似乎比以前更加蒼白,身體也消瘦了些,嘴上怪她為什么不來看他,語氣卻沒多少怪罪的力度。
她拜托程讓叫來主治醫(yī)生看看,醫(yī)生卻說身體無大礙。
莫非在裝病?
在她要被抱走時,謝暮突然在腦子里喊她。
(老婆。]
[說了幾百遍我不是謝暮眼睛很亮,( 等事情結(jié)束,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又來。
沈靈枝嘆氣,他這個病是真棘手,治療好幾個月都沒好轉(zhuǎn)。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邊查找唐斯年更多資料,一邊提防唐斯年的人找上門。
突然某天,門外聚集了很多人。沈靈枝一開始以為是唐斯年的人終于展開行動,緊張得不行,結(jié)果仔細(xì)一聽,門外全是年輕女孩的聲音。
“這里應(yīng)該就是6神歌詞里寫的那個地址吧?”
“聽說那個女孩去世了,6神才特意寫歌追悼她?!?/p>
“天啊,好想哭。6神怎么這么好??!這個女孩一定上輩子拯救了太陽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