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如何?”
溫湘受寵若驚,“您太客氣了。”
“應(yīng)該的,枝枝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p>
沈靈枝聽到這話驚愕地轉(zhuǎn)身,紀(jì)長顧已經(jīng)在打電話給下屬分派任務(wù)。
她什么時(shí)候跟這位大佬成朋友了?
夜已深,溫湘本想留他們幾位過夜,到早上再走。
沈望白謝絕,執(zhí)意要帶妹妹回家。
另外三個男人自然也無意留宿,紛紛來跟沈靈枝道別。
沈靈枝從謝暮懷里退開后,就被自家親哥護(hù)在身邊,他原本牽了她的手,不知怎么的又放開了,改用手輕搭在她一邊肩上,以一種守護(hù)者姿態(tài)。
她陡然覺得自己像博物館里的文物,而她哥就是守護(hù)文物的保鏢。
也許是迫于沈望白凌厲的眼神,幾個男人都表現(xiàn)得克制。
紀(jì)長顧到她跟前,目光像天生帶了勾,她的視線莫名與他交纏了幾秒,就聽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晚安,枝枝?!?/p>
“晚安?!?/p>
話落,她似乎感覺肩上的手緊了緊。
接著是程讓,他先跟沈望白點(diǎn)頭致意,繼而抬手幫沈靈枝整理一縷亂掉的絲,一如既往的溫柔,“枝枝,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來看你?!?/p>
她頓了一下,“好。你也快回去休息?!?/p>
有的事,的確是得說清楚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似乎覺得肩上沉了沉。
最后是傅景行,他不是來道別,而是蹭車的,身為沈家的唯一租客,他理所當(dāng)然地可以跟沈靈枝一起回家。沈望白已經(jīng)去泊車。頂著前倆男人幽幽的注視,傅景行終于有了捷足先登的優(yōu)越感,美滋滋地在沈靈枝跟前展示傷口。
“我受傷了,給我上藥?!崩碇睔鈮眩【聘C明晃晃。
“你還真是老樣子?!鄙蜢`枝哭笑不得,“回去給你抹藥?!鳖D了頓,“這次,謝謝你?!?/p>
大半夜的,為了一條不能明確真假的短信跑過來,真的是讓她十分詫異了。
傅景行忽地俯身,“那你打算怎么謝我?”
一張極為清俊無害的臉放大,清潤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
他的皮膚真是好到讓女人嫉妒。
“給你做一個星期的飯?”她記得她的飯菜好像挺對他胃口的。
“一個月?!彼譁惤诵?,“沈靈枝,你把自己的命也看得太不值錢了?!?/p>
“……”好像做一個月的飯菜聽著也不怎么值錢吧。
沈望白開車過來時(shí),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沈靈枝和傅景行離得很近的身影。
滋的一下,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沈靈枝嚇得彈開幾步,就見自家親哥面無表情地從駕駛座下來,眉間籠罩淡淡戾氣。
她哥好像心情不好啊……
沈靈枝本想跟傅景行去后座,哪知沈望白直接給她打開副駕駛座車門。
她只好硬著頭皮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