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回酒店。
傅景行對于沈望白的突然出現(xiàn)是懵逼的,還以為大舅子是專程追來收拾他,全程神經(jīng)高度緊繃。結(jié)果沈望白把他扶到房間就回房了,關(guān)于下藥的事半個字也沒提一個。
程讓訂了兩個雙人房,一個單人房。
沈靈枝和沈望白住一間。
程讓這么安排是打算在半夜來個偷梁換柱,把孟杉換進去。
可這會兒她因為剛才的事覺得尷尬,洗完澡就賴在傅景行和程讓的房間不肯走。
嗡,手機響了。是她哥。
“枝枝,幫我從程讓包里拿創(chuàng)可貼。
創(chuàng)可貼?她哥受傷了?
沈,靈枝這下顧不了什么尷尬不尷從程讓包里翻出創(chuàng)可貼就往回
進去的時候,沈望白正坐在床邊擦拭頭。
他裹著嚴嚴實實的浴袍,水珠沿著下頜線滾過喉結(jié),性感異常。
看到她,他拍了下身邊床位,意她過來坐。
沈靈枝擔心地坐下來,“哥,你是哪里
話茬卡住,沈望白拉過她的手,解開她手上濕漉漉的創(chuàng)可貼。
距離她被玻璃碎片劃傷已經(jīng)過了三天,傷口依舊明顯。
他撕開包裝袋,替她換.上新創(chuàng)可貼。
沈靈枝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叫我拿創(chuàng)可貼就是為了這個?”
“嗯?!?/p>
原來哥哥沒事。
沈靈枝心里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幾天為了提防他又像上次那樣含她手指,她都無比神地給自己.上藥包扎,唯有剛才大腦混亂,一時間忘了,沒想到她哥還記著。
他很快貼好了,干凈整齊??諝饫锍聊?。
“枝枝,你剛才是在跟蹤唐先生的手下?”
語氣淡淡,卻透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沈靈枝心里猛一咯噔。他居然現(xiàn)了!
她佯裝吃驚,“啊?唐先生的手下居然也來這里度假?真接地氣啊?!?/p>
沈望白沒說話,一雙深邃的狼眼如x光靜靜注視她,看得她心驚膽戰(zhàn)。
她的演技這么尷尬嗎嗎嗎? !“枝枝?!彼坪鯂@了聲,“他是個危險人物,一般人如果有事求他幫忙,更多的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告訴哥,哥會幫你?!?/p>
他似乎篤定了她是想找唐斯年幫忙。
哥哥愿意幫她?
可是,她要抓的是未來要殺自己的真兇,這種忙怎么幫?
本身就是一個荒誕的故事。
沈靈枝低頭看著自己扭動的腳丫子,故作輕松,“我哪有什么需要啊,放心啦,如果有事我肯定第一個煩死你!對了,我先去看看傅傅怎么樣了!”
砰。
沈靈枝匆匆走了。
沈望白看了一會兒緊閉的房門,低頭注視自己手心上的刮痕。
是他剛才為救枝枝時不小心被人指甲割傷的。
換做以前,她早就現(xiàn)了。
他把創(chuàng)可貼扔一邊,仰頭灌下一大口水。
這種感覺又來了,每當她刻意隱瞞,疏離他時,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大團棉花,悶到疼,喘不上氣。那個曾經(jīng)對他給予毫無保留信任的妹妹,以他事事為先,崇拜他,關(guān)心他,照顧他,會對他撒嬌的妹妹,似乎隨著時間的洪流消失在過去。
真是要命。
沈靈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去傅景行和程讓的房間,轉(zhuǎn)而去公共露臺透透氣。
因為貓身,她的耳朵乎常人的靈敏,沿路經(jīng)過的房間都能聽到里頭傳來的聲音。
有打呼嚕的,有講電話的,有吵架的,甚至有婉轉(zhuǎn)高亢的叫床聲……
沈靈枝撓了撓臉,大白天的好興致啊。
突然,耳朵里鉆入低沉肅穆的說話聲,她不由自主剎停了腳步。
“人抓到了?”
“就是他!”
似乎有人踹了什么東西一腳。
“問你,沈靈枝到底在哪?”
唐斯年的人在找她?!
沈靈枝后背一涼,驚悚地捂住嘴巴。
“唔?!蹦侨送纯嗟睾吡寺暋?/p>
“這家伙嘴還挺嚴實。”
“別問了,沒用,我他媽連挖他祖墳都威脅上了,他奶奶的就是不吭一聲!得,晚上等唐少解決,看他到時候怎么牛!”
“唐少幾點到?”
“估計得零點多,先把人押上樓。”
腳步聲逼近,沈靈枝一驚,急忙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