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結(jié)束后,賓客們隨意地落座,很快就有道人搬來一壇壇的美酒,林瑯淺嘗了幾口,被嗆得連連咳嗽。
莫崇見狀,拿過了她手里的酒杯,將食物推到她面前。林瑯已經(jīng)辟谷,還是抵不過誘惑吃了一點——依舊是那般寡淡無味,勝在靈氣充足。
眼見著師兄與其他人把酒言歡,她一個人吃的很不是滋味,心中一動,掏出了太虛境師姐送的果酒。聽說是太虛境內(nèi)種植的靈果所釀,富含靈氣,很受門內(nèi)女修的歡迎。她一向不沾酒,幾乎忘了它的存在。
她將果酒遞給莫崇,獻寶似地邀其共酌:“師兄,嘗嘗我這個酒?!?/p>
果酒嘗起來甜甜的,有種水果的清香,非但不烈,喝起來十分利口。莫崇嘗了嘗,不喜歡甜膩的味道,林瑯卻多喝了幾口,一個人把一整瓶都喝完了。
沒想到果酒嘗起來清淡,卻后勁十足。不一會兒,她的臉頰飛上兩朵紅暈,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層淡粉色,眼神逐漸迷離,身子都有點坐不穩(wěn)了。
酒氣在體內(nèi)蒸騰,她忍不住扯了扯領(lǐng)口,迷迷糊糊地說:“師兄,為什么那么熱呀?”
莫崇沒想到她酒量如此差,扶住她亂晃的身形。
幸好她喝醉以后也是乖乖的,不會胡亂發(fā)酒瘋,倒讓他省心不少。他正想著,林瑯卻把領(lǐng)口越拉越松,露了粉白的頸脖,鎖骨也若隱若現(xiàn)。
他連忙按住她的手,又將她的領(lǐng)口嚴嚴實實地攏住,疾聲問:“你要做什么?”
林瑯哭喪著臉說:“我很熱啊?!闭f著又動手去拉自己的腰帶。
莫崇咒罵了一聲:自己放心得太早,看來以后要讓她滴酒不沾才行。為了防止這個小醉貓在人前失態(tài),他一把將她扛起,順帶抄起地上的小靈獸,在其他人曖昧的眼神中離席。
翌日,陽光穿過窗臺,射進屋內(nèi)。
林瑯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她連忙轉(zhuǎn)過頭,對上師兄笑意盈盈的目光。
幸好師兄也在,她舒了一口氣,喊了一聲:“師兄?!眳s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又干又啞。
她只記得自己昨天拉著師兄喝酒,之后的事情都沒了印象,剛想要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頭疼嗓子疼,而且腰腿酸痛,低頭一看,身上布滿了點點的紅印和淤青。
她的腦袋嗡嗡地響:他們昨天雙修了嗎?往常也不會這么累???
莫崇看著她一臉迷茫,心中有個不好的預(yù)感,問:“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林瑯努力地去回想,卻發(fā)現(xiàn)腦中一片空白,疑惑地問:“昨天怎么了?”她不會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發(fā)酒瘋吧。
莫崇頓時斂去所有的笑意:原來她昨天說的都是醉話。
看著他的臉色急轉(zhuǎn)直下,林瑯心里沒底:難道自己昨天為了宣示主權(quán),在人前不要臉地撲倒了師兄?
她心虛的樣子讓莫崇為之氣結(jié),把她拉到跟前,惡狠狠地說:“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林瑯少有見他這般動怒的時候,誠惶誠恐地求教:“我說了什么?”
她臉上寫滿了無辜,莫崇一口咬住她的肩膀泄憤,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臭著臉說:“你自己好好想吧?!?/p>
林瑯頭痛地捂住腦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她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