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
“還有救!”元卿凌快速地說著,丟給他一塊毛巾,這是之前她擦傷口的,“我開刀縫補(bǔ)破裂的脾臟,你幫忙吸血,太上皇在乎福寶,福寶是他的心靈寄托,若福寶真的沒了,對他打擊很大,直接影響他的病?!?/p>
宇文皓接了毛巾,怔怔地看著已經(jīng)帶了口罩的她,她這個(gè)樣子很丑,但是,又說不出的好看。
麻醉,剃毛,落刀,元卿凌手段十分嫻熟,迅速找到了脾臟。
“吸血??!”見宇文皓怔怔地看著她,她喊道。
宇文皓回過神,拿毛巾在開口四周吸干了血,然后她雙手挖了進(jìn)去,這一幕,挺血腥的,她怎么一點(diǎn)都不怕?
血飛濺出來,濺在她的臉上,額頭,眉毛都是血。
“血管破了!”元卿凌臉色變了變,“要先縫補(bǔ)血管?!?/p>
他下意識地把毛巾遞過去擦她的額頭和眉毛,血在眉心染開,像一塊巨大的胎痣,妖異得很。
“謝謝!”元卿凌低著頭說了一聲,用夾子夾住血管,再用鑷子勾起一些,開始縫針。
血管縫了,但是,脾臟出血還沒止住。
元卿凌心里很著急,一邊縫補(bǔ)一邊道:“福寶,堅(jiān)強(qiáng)一點(diǎn),這一關(guān)咱們能撐過去的,要好起來,太上皇可不能沒了你?!?/p>
宇文皓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為一條狗而焦灼擔(dān)憂。
“你這樣弄它,它不痛嗎?”宇文皓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打了麻醉!”元卿凌頭也不抬地道。
“……”他曾和這條狗一樣的命運(yùn)!
看到她一層一層縫補(bǔ)衣裳般縫著福寶的皮肉,嫻熟而專業(yè),他心里又萌生出許多疑問來。
但是,拉不下臉去問。
“手術(shù)完成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的造化了?!痹淞枋媪艘豢跉?,開始清理血跡。
福寶仰躺著,四肢都是定格的,嘴巴張開舌頭歪出,眼睛閉著,很是可憐的樣子。
宇文皓站起來,半蹲了半個(gè)時(shí)辰,腿都發(fā)麻了。
他才意識到,這個(gè)動作會很累,而她是帶著傷的,方才竟沒聽她哼過半句,這個(gè)女人的忍痛能力怎么這么強(qiáng)?。?/p>
“福寶怎么處理?留在這里嗎?”宇文皓問道。
元卿凌看著他,“福寶不會自己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p>
宇文皓眸色微變,“什么意思?”
“不知道。”元卿凌沒說下去,宇文皓會明白的。
害福寶,因?yàn)楦毜纳揽梢杂绊懱匣实牟∏椤?/p>
福寶出事,太上皇馬上犯病,從這一點(diǎn)就能肯定此人背后的用心。
“元卿凌,你的猜測,暫時(shí)不許和任何人提起?!庇钗酿┏谅暤馈?/p>
元卿凌擦了擦手,“王爺,我不說,皇上也會想到的?!?/p>
宇文皓沉道:“誰想到都好,總之你我是絕口不提?!?/p>
元卿凌看著他凝重沉郁的臉,知道這一年來,他就是個(gè)招黑的體質(zhì),不管什么事,最后都會往他身上安。
宇文皓忽然道:“福寶是從文昌塔上掉下來的?!?/p>
他臉色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