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巧兒忽然愣在了那里,她沒想到,那個萬不能說出的名字,竟是無意中漏出了嘴,她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說出的一個名字,竟是讓夏婉娩留心了。
“那阿月是你……摯友?”
夏婉娩本想問她,可是兄弟姐妹。
可是她卻忽然想起,靈犀公主雖非嫡出,卻是宋國王宮里唯一的公主,而宋國皇子里似乎也沒有名字帶月的。
阿月那名字男女皆可,她也不敢隨意推測,便也只得說出摯友這么一個含糊的說法。
“不……不是啦,她,她是巧兒的貼身婢女啦。”
凌巧兒話語間明顯有些閃爍不定,可是說到第二句的時候,語氣卻也自然了起來。
“你那婢女不是叫香茗嗎?”
“香茗是我和親前才調(diào)來的,阿月是以前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這次前來和親,怕是再也回不去家鄉(xiāng),便是放她出宮嫁人了?!?/p>
“妹妹待下人可真好。”
“她待我好,我便也待她好呀?!绷枨蓛河洲淦鹆丝蓯鄣男θ?。
“對了,我方才聽到你屋中……”說到香茗,夏婉娩難免又想到剛才的事情。
“姐姐聽到什么?”凌巧兒立時警覺了起來。
果然她沒有聽錯,剛才屋外果然有人,難道便是這夏婉娩。
“瞧我這嘴……”夏婉娩想了一想,還是沒將那事情說出,畢竟偷看旁人,說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是想說,我方才聽梨花說,去你屋中找香茗,沒見著她人呢?!?/p>
“這樣啊?!绷枨蓛好嗣亲?,“巧兒夜來肚子發(fā)餓,讓香茗去后頭廚房給我做些吃的呢?!?/p>
“果然是個小饞貓呢?!毕耐衩湟恍?。
“那,梨花還有說什么嗎?”她望向夏婉娩,看似隨意,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分外留心著夏婉娩眼中神色。
“沒什么了啊,她說屋里沒人,便回來了?!?/p>
說到這里,夏婉娩倒也并沒有什么心虛,眼神定定,不見飄乎。
凌巧兒一顆心思,這才稍稍放下。
都說南魏風(fēng)俗保守,那婢女跟著這個未出嫁的公主,不通人事,大約聽到什么聲音,也沒有留意吧。
兩人又閑聊幾句,便也各自回房。
夏婉娩雖出去散了會兒心,不似之前那般郁結(jié),可輾轉(zhuǎn)幾番,直到下半夜才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