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密無間的交纏讓秋軟軟稍稍平復(fù)了下心情,糾纏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趴在莫離肩頭,說起了剛剛的夢境。
突然之間她就從昭華殿到了小時候住的那地方,她一如以前那般,趴在窗前等爹爹和莫離回來。
這回不似上回,她清楚知道自己這是在夢中,她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她趴在窗戶上瞧著門口,還和以前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爹爹怒氣沖沖大步走了進來,莫離隨后也進來了,正好對上秋軟軟的眼,秋軟軟下意識笑了笑,誰知換來的只是他一個臭臉,秋軟軟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是夢,卻只聽他對父親說道:“師父,我對軟軟只是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愛?!?/p>
他此話一出,秋軟軟頓覺五雷轟頂,只聽爹爹說道:“此事不必多講,當(dāng)初我救你回來就是因為軟軟,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的妻子只會是軟軟。 ”
“感情之事怎可強求……”莫離話音未落,就被師父甩了一巴掌,嘴角都被打破了。
秋軟軟還在因他之前那句話傷神,不知怎么場景又變了,變成了他們剛來京城的模樣,他去盤道了,她在客棧里等他,她餓得前胸貼后背,開門叫小二,正好碰到回來的他,他身邊還有一人,是長公主,她的出現(xiàn)把他們兩個臉上的笑容都打斷了。
長公主斂了笑,問道:“你認(rèn)識?”
莫離神色復(fù)雜,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妹妹?!?/p>
她那句正要叫出口的相公就那樣卡在了喉嚨里。
等長公主走后,他坐下來和她說:“對不起,在我心中一直是把你當(dāng)做妹妹,我一再和師父說過不愿,是師父一廂情愿,師父臨終遺言,我不想他抱憾而亡才娶的你,以后咱們還是做兄妹吧,我會像以前一樣待你好的。”
秋軟軟沒回答,不停地在心里告誡自己這是夢,不能信,可心中的苦澀卻越來越多,眼中的淚水也要溢出來了,她難受的不行,他卻當(dāng)做沒看見似的轉(zhuǎn)身走了。
秋軟軟一邊擦眼淚一邊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這是夢,這是夢!
再后來他成了國師,他們住進了國師府,以兄妹的名義對外相稱。
他們一個住在府南一個住在府北,同住一個屋檐下,卻是從年頭到年尾一個照面都沒打過,哪怕逢年過節(jié)都不曾來看看她。
直到那天,他突然來了她的院子,說他要成親了,說他要娶長公主了。
她沒繃住又哭了,不停告誡自己這是夢,這是夢,這真的是夢嗎?她有些懷疑了。
他們成親了,十里紅妝,普天同慶,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她坐在漆黑的房間里聽著他們熱鬧的聲音,這是夢吧?
她還記得他們成親時,只是兩人隨意穿了件紅衣裳,拜了天地,擺了一桌酒席請兩邊鄰居吃了頓飯,她不記得他當(dāng)時的表情了,好像笑了好像沒笑,反正沒這次熱鬧,她都聽碎嘴的下人說了,婚禮上用的一切都是他親手去買,親手布置的,下人們都在羨慕長公主,能有這樣一個待她如珠如寶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