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他被送去心理治療了兩年,再也沒見過那個男人。
再后來,他考上大學(xué),出成績的當(dāng)天,他用電腦以母親的口吻給男人發(fā)了信息,把人約了出來。
隨后,用啤酒瓶開了他的肛門。
第二天這個男人就死了。
他把男人電腦上一系列的兒童照片和視頻全部黑了下來,拿給母親看,就為了告訴她。
“我沒有說謊。”
可母親還是瘋了似地?fù)渖蟻泶蛩?,罵他,“你這個瘋子——”
駱寒東去自首的時候,并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幫他作證,也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為了袒護他做假證。
當(dāng)然,警察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高中生,為了籌劃這一天,足足等了十一年。
監(jiān)獄生涯對他來說是個讓他變得更加冷漠的過程,他遭受過很多不懷好意的毆打,最后他一次次打回來,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都不會放過對方。
他成了監(jiān)獄最不要命的瘋子。
后來沒人敢招惹他,他有了更多閑暇的時間,他在監(jiān)獄里看書,里面有圖書閱讀室,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很快掃完一排書籍,還抽空幫圖書管理員在電腦上做了個簡易的圖書分類格式,方便他整理。
因為心理治療室條件很不錯,還有電腦,不少人都申請想去,但只有他有資格進去,一呆就是一兩年。
其一,因為他是真的潔癖嚴(yán)重。
其二,他跟監(jiān)獄的警官做生意,請他幫忙的警官,都會把申請去心理治療室的表格填上他的名字。
這個夢走馬燈一樣迅速過完他的前半生,后來,他被秦叔弄了出來,在秦叔底下幫著洗錢。
再后來。
他坐在房間里敲電腦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
歪嘴六諂媚地朝他走來,手里提著個丫頭,討好地問他。
“東哥,你看看,這妞行不行?”
鏡頭似乎被人扭轉(zhuǎn)了,他清晰地看見眼前的小丫頭哭紅了眼睛,小鹿一樣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瞧著他,嘴里哀求著,“求求你放了我……”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單純干凈的眼睛。
駱寒東這輩子都沒有看過這么漂亮的一雙眼,小丫頭一看就是溫室里出來的,沒遭受過社會上的險惡和復(fù)雜。
她干凈得像天上的云。
駱寒東難得動了惻隱之心,他想把這朵云,送回天上。
但是陰差陽錯。
他把這朵云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