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澤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地道,“不過是過失殺人。”他頓了頓,問盛夏,“這人是你什么人?”
盛夏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怎么了?”
“如果是你男朋友,你還是別打聽了?!毙炻窛烧f。
“我想知道,他為什么殺人?!笔⑾膱?jiān)持地問,“什么原因,為什么會過失殺人……?”
她清楚駱寒東的性子,不是那種會過失殺人的人。
他打架很有分寸。
最起碼,不會把人打死。
一定有原因。
徐路澤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才說,“他差點(diǎn)被繼父強(qiáng)暴,還是在他喝了酒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p>
“等他清醒的時候,他繼父已經(jīng)死了……”
“他母親做的證詞?!?/p>
盛夏啞了許久,才發(fā)出聲音,“……謝謝?!?/p>
“還有……他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癥,看記錄,有做過一年的心理治療,應(yīng)該是那件事導(dǎo)致的。”
“……謝謝?!笔⑾膾炝穗娫捄螅臀嬷炜蘖似饋?。
她抖得厲害,哭了沒一會,就去洗手間吐了起來。
她想起東哥每次洗手都洗三遍,她想起東哥那天在車上跟她說對不起,想起東哥摸著她的臉,跟她說,“我沒追過女孩子?!?/p>
她想起東哥在床上吻她的脊骨,跟她說。
“什么時候愿意了?!?/p>
“過來找我?!?/p>
盛夏跌坐在洗手間里,捂住嘴嚎啕大哭起來。
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