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阿曼德的技能可以造成那么大范圍的傷害還存在感那么低,原來是以蝴蝶的方式做到的。
以【軀體】吸引人注意力,打出颶風引人攻擊,達到游走的目的,同時真正承擔主攻職責的,是一只不起眼的蝴蝶——不得不說真是一個精妙的技能,簡直像是為了克制他們隊伍里的高速游走位隊員牧四誠而生的。
“本來還想將你們一一分散?!卑琢柤纾e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現(xiàn)在看來,你早防了我們這一手了吧,喬治亞隊長?!?/p>
“時之沙漏也在你手里了,對嗎?”
白柳的視線下移,看向喬治亞手心里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沙漏,微笑提問:“大王子殿下,你有想,有誰的眼淚可以裝滿這個沙漏嗎?”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右手食指往下?lián)噶艘幌?,木柯眼尾一掃,迅速明白白柳這個手勢的意思,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xiàn)在了喬治亞的背后,鋒利的匕首卡在了喬治亞的頸,將他向后別了下去。
“行。”白柳冷靜下令,“按照之的計劃,一拖一分散他們,全力對抗?!?/p>
觀賞池。
“白柳處弱勢啊?!标戵A站盯著大屏幕看了半,思索片刻,突蹦出這么一句話,“喬治亞主場優(yōu)勢大了,阿曼德的技能相當給他們隊伍多添了一個隊員,這也很難處理。”
廖科無奈地看著避開他之提問不了的陸驛站:“隊長,我剛剛問你的可不是比賽情況?!?/p>
“我問你的是喬治亞那個海下異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特地你喊到觀賞池觀眾席位角落里,避開黑桃他們了,你沒必要跟我還賣關子吧?”
“這事情一看有你的手筆,喬治亞十十六歲,他怎么能處理好自己變成異端的國家,而當時的異端管理局也沒那資金和能力一個國家那么大的異端沉入海底?!?/p>
”能做到這事,又能管住這事的,只有你,說說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吧?”
“誒……”陸驛站愁眉苦臉地搓自己腦袋,“我和你說了,你肯定又要罵我?!?/p>
廖科深吸一氣,他雙手撐著膝蓋:“你先說,我盡量不罵,十你不是在福利院看住白柳嗎,怎么又去管這事兒了?”
陸驛站捂著臉自我逃避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在自己副隊幽幽地凝視下,無奈地開了:“我當時的確是在福利院,白六設定給我的異端處理局一隊長的身份還在,我登陸這條世界線的身體只有十四歲,怎么去管事啊,想著詐死走人。”
“在走人之,喬治亞的事情報到了我這里。”
“他當時是和駐扎在離古羅海最近的三局的隊員們尋求合作。”陸驛站說著說著眼神和語氣都復雜了起來,“三局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這事不小,將事情匯報到了總局這里,我接到了消息,準備去處理?!?/p>
“在事情當,喬治亞準備關閉礦區(qū),為很多礦區(qū)都有民眾抗議,根本無法關閉,也是說,這孩子已經輸?shù)袅撕桶琢挠螒?,他當時并沒有放棄,他聯(lián)系了當時三局,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守住礦區(qū),不讓民眾靠近,后處理里面的黃金?!?/p>
“三局外勤隊的隊員們在喬治亞的引路下進入了古羅倫國,他們潛伏在礦洞里,準備等白六帶著點金石出現(xiàn),后收容點金石?!?/p>
“喬治亞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私下和邪神達成了交易,預支了國民的痛苦,已經拿到了點金石,并且準備讓大祭司在民眾拖住喬治亞一派的人的時候,提將點金石埋入地脈里。”
“國王不想和喬治亞正面爆發(fā)沖突,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想要將一切鬧劇中止。”
“古羅倫國被白六那家伙藏了起來,必須要古羅倫國的人引路能進去,我去的時候,喬治亞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來接引了我?!?/p>
“而同時,兩波都提潛伏在礦洞里的人相遇了,想要強行埋入點金石的祭司一行人和想要收容異端的三局隊員們爆發(fā)了沖突?!?/p>
陸驛站有些疲憊地抹了一臉:“我和喬治亞進入古羅倫國的時候,整個國家除了一些離礦區(qū)比較遠的小物,基本所有人,包括當時三局去的所有外勤隊隊員,全都變成了黃金雕塑?!?/p>
“只有提被他送到三局安置的阿曼德,他的弟弟,幸免難?!?/p>
“喬治亞崩潰了?!?/p>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無是古羅倫國的覆滅,還是三局這些隊員的死?!?/p>
“當時的金粉還在向外擴散,為了防止這個異端將整個世界的人都變成黃金,我用了重劍,在他的面將古羅倫國從海邊切割,用異端管理局的保護罩包裹,防止金粉擴散,后將這個國家下沉到了深海里?!?/p>
陸驛站閉了閉眼睛:“……當時還有很多三局的隊員知道這件事情,你也知道,雖我相信異端處理局的隊員們,是很多時候,我都不得不為最壞的結果做打算。”
“這個異端對人而言,在是有吸引力了,只需要從海底的異端里偷一點金粉上來,將一些小物和這些金粉放在一起,能源源不斷制造黃金,很難有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p>
“所以我用了技能,我對喬治亞說,我要將這個黃金之國存在的痕跡,從所有人的記憶當中抹除,包括你。”
“……他跪地求了我很久,求我不要抹除他的記憶,甚至說他可以一直處三局的監(jiān)管下,將他當做一個異端監(jiān)控也沒關系,只要我不抹除他的記憶?!?/p>
“最后我還是保留了喬治亞的記憶,這孩子很懂事,他自己進入了三局,做到了局長的位置,基本是將自己一直放置在異端處理局和我的監(jiān)管之下?!?/p>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三局,對不起弟弟,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地補償他們,將三局變成倉庫,變成了第一個無外勤隊伍的異端處理局部,自己沖在收容異端的第一線,三局擴建的費用也都是從他的賬戶里出,拒絕讓自己的弟弟進入三局,都是他做的努力?!?/p>
“三局擴建的黃金……”陸驛站抬起頭來看向大屏幕上的喬治亞,他嘆息一聲,“原本是還是古羅倫國大王子時期喬治亞賣掉了自己很多東西,在變中從黃金發(fā)行署省下來,存儲在外面,準備用來讓國民度即將沒有黃金的漫長冬的一筆黃金?!?/p>
“最終,這筆黃金并沒能用來發(fā)給這些國民,而是用來擴建了三局?!?/p>
“喬治亞將三局遷徙到了古羅海的旁邊,他一直守著三局,守在海邊,守著海底他的故國,禁止自己歡笑,禁止自己快樂,禁止自己不負責,想要將什么事情都保護好,慢慢地變成了今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白六和他說了什么?!?/p>
陸驛站疲倦地低下了頭:“喬治亞那孩子,無遇到什么事情,從十六歲之后再也沒有哭?!?/p>
“我問他,他回答我說,神明將他的子民定格在了十的那一刻,他們是不痛苦的,只要有一日,他能按照約定,替古羅倫國的所有人償還清欠下神明的千黃金等價的痛苦,交易會停止,時間能倒轉,這些子民會重新復活,三局的人也不會死,古羅倫國又能回到地上?!?/p>
“所有人能像當初一樣快樂。”
“為此,他不能再為痛苦掉一滴眼淚,他要將痛苦儲存起來,放進沙漏里。”
“與邪神……的游戲,原本充滿了陷阱?!标戵A站閉上了眼睛,他深吸一氣,“我有時也想勸他,想了想自己,不也走在和神游戲的路上嗎?”
“或許除了這個,他和我都一樣,也沒有別的選擇和期望了吧。”
游戲中,宮殿外圍。
颶風一直不停息地卷,牧四誠掙扎著想要從鎖鏈上下來,【阿曼德】步步緊‘逼’。
這東西行起來非常輕快,造成的‘逼’迫感明顯不如之真正的阿曼德強,行不像是思考之后的,像是一只真正的蝴蝶那樣在圍殺獵物那樣,隱藏在鎖鏈里不斷地貼近他。
還是很麻煩。
并不是他無法掙脫出去,只是他的手在顫抖。
……袁晴晴……他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為什么這個叫阿曼德的家伙會知道袁晴晴?
連他自己都快遺忘了,為什么這個人知道,為什么這個記得,為什么這個人要提醒他?!
【偷盜是不正義的事情,牧四誠。】
【偷東西是不對的,牧四誠同學?!?/p>
冷淡的男聲和嚴厲的女聲在牧四誠的大腦里混作一團,他的瞳孔為各種激‘蕩’的情緒震顫著,颶風中出現(xiàn)了蝴蝶的鱗粉,夾在在金粉中被他吸入。
【系統(tǒng)警告:玩家牧四誠吸入蝴蝶鱗粉,產生眩暈‘迷’幻狀態(tài),精神值開始下降!】
在【阿曼德】順著鎖鏈向他靠近的那一瞬,大腦空白的牧四誠下意識地伸出了猴爪,抓住了【阿曼德】頭發(fā)一側的金‘色’發(fā)飾,扯斷。
黃金的發(fā)飾從颶風當中墜落,跌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叮鈴脆響。
——這聲音和牧四誠記憶中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