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必勝陣法……”
夜姬從陽臺神神秘秘出來,等一下又神神秘秘回去,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來,重復好多次,她每天都很忙,一天到晚神經(jīng)兮兮不知道忙活什么。
可能貓都是這樣神經(jīng)兮兮的。
九月如約而至,軍訓還有一周。
學長學姐陸續(xù)返校,而且還有些很欠的,他們在炎炎夏日下站軍姿,走正步,打軍體拳,汗如雨下的時候,他們就坐在不遠處樹蔭下拿著冷飲,西瓜,指點江山。
其中來看有沒有高顏值學妹的占大多數(shù)。
經(jīng)過一周多的相處,教官也沒了一開始的面目可憎,好說話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還是很喜歡和風無理作對,大概是知道他耐造后就經(jīng)常拿他開刷,主打一個拋磚引玉,殺雞儆猴,他就是那塊磚那只雞。
比如現(xiàn)在打完拳,到樹蔭下休息,他又開始嚷嚷:
“下周結(jié)營匯報表演,我們連要有個節(jié)目出來,有沒有主動報名的,這幾天我是發(fā)現(xiàn)了,你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都不要害羞,一百人也是那樣表演,幾千人也是那樣表演,性格內(nèi)向的就更應該抓這個機會好好練練膽量了,以后這些都是你們寶貴的經(jīng)驗!”
這當然跟平時休息時搞幾個節(jié)目不同。
那時候又是燈光,又是舞臺,將近一萬人坐在下面看你表演,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好吧,平時自己人搞節(jié)目,唱得走調(diào)飛起的都敢上去吼兩句,而現(xiàn)在幾個氣氛組的顯眼包都不吭聲。
這種舞臺,一個不慎,污名得掛身上四年——軍訓結(jié)營表演時xxx那男的。
“風無理,你不是表演魔術(shù)很神嗎,搞不搞一手?”
風無理沒有回答,雙目放空嘴巴微張著,給人一種人就站在這里,但凝視他時發(fā)現(xiàn)他其實已經(jīng)消失了,又或者說他變得無處不在,反正一副裝傻充愣,‘您說啥,對對對,是這樣,哈哈’的樣子。
教官也拿他沒辦法。
“有沒有人想上去搞的?別人也不見得專業(yè),不要怕丟人,這樣吧,誰積極報名我給報優(yōu)秀個人,再給你們班主任推班干,還有匯演是有評一二名的,第一名好像獎勵自行車還是什么來著?!?
班干,優(yōu)秀個人,這些對大部分剛進入大學的青澀學生來說,其實都不覺得就多重要了,但其實一步領(lǐng)先步步領(lǐng)先,后面選調(diào)生,入黨,你一開始目標不明確,等你想爭取一些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落后不知道多少。
果然,謝潔姝還是站了出來。
她不需要他推班干,但是自行車拿了,可以掛咸魚二手賣出去。
蘇洄看了她一眼,心里松了口氣。
“喲,你要表演什么?”教官問,其實他覺得這么漂亮的姑娘,上去清唱首歌都是不錯的表演。
“拉二胡?!?
“二胡啊?”教官有些迷糊。
“專業(yè)的?!?
“行吧!等一下代理班長去院方陣那里找那個誰,報上去,我們連報二胡獨奏?!彼炖镞€嘟囔:“單人表演好啊,還不用劃時間給你們排練。”
接下來幾日天氣都很熱,可喜可賀的是郡沙下了一整周雨,而且是每到下午最熱的時候就開始下,兩點半下到四點多,如此有靈性的雨風無理也得感慨,真是一場好雨。
然后他就接到楊主任的電話。
風無理問他什么事。
楊主任問他,王西樓大人為什么忽然下起了那么多天雨,而且也沒有向他們這邊說明理由,改變氣象是嚴重違反了仙人,修行者,妖怪和公司的規(guī)定。當然他們并不覺得王西樓大人這是什么惡性事件,就是想咨詢一下理由,然后他們這邊好登記一下。
風無理表示他也不知道這雨是她下的,他這幾天都在軍訓都沒回去,等一下打電話回去問問。
“咦,你這微信頭像有點意思昂。”
“頭像?哦,是上周王西樓帶我上去月亮上面拍的。”
“……”
楊主任沉默了一會兒,委婉道:“無理啊,等一下給王西樓大人打電話詢問理由的時候,盡量委婉一點?!?
“明白了。”
風無理掛了他微信電話后,臉黑黑地跑到宿舍廊道里給王西樓打電話過去,沒好氣問:“老實交代,這雨是不是你下的?”
“額……哈哈!”
“你搞這干什么,楊主任都給我打電話了?!?
“謝潔姝讓我下的雨。”她立刻扔鍋。
“她讓你下這雨干什么?”
“那她普通人體質(zhì)嘛,她說熱到要中暑了,我聽著心軟……”
“服了你了。”
“晚上回來吃不?今天我下廚,尺鳧快要識破我和魄奴的錦囊妙計了!”
“不回了,今晚要集合,明天也可能不回,后天就軍訓結(jié)營了,或者你可以過來看匯報表演,明天下午六點半開始?!?
“你有沒有節(jié)目呀嘻嘻?!?
“我表演個湘西趕尸邪術(shù),你過來給我當?shù)谰?。?
“大膽!”
“不聊了,等一下還要集合呢。”
“掛唄。”
“你掛吧?!?
“那我掛了?!?
“嗯?!?
“拜拜~”
“掛吧?!?
“哦,我跟你說哦,最近你的貓好像火了!”
“什么火了?”
“很火那種,隔壁貓咖那個小哥過來說好多客人都來看她!然后最近不是快開學了嗎,文化街多了好多人,忙都忙不過來,你都不知道……”
這幾天他都沒回去,王西樓又開始叨叨跟他說個不停,煲起電話粥來。
她是個表達欲很強烈的女人,就算風無理只是時不時回個語氣詞她都能接著講下去,當然他也不會敷衍回語氣詞。
一直不知道聊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都聊了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真不多,雞毛蒜皮一大堆。
旁邊宿舍的門打開,一個光膀子的班里同學出來扔垃圾,喲呵了一聲打了個招呼,隨口笑著說了句:“跟誰打電話呢,笑得那么開心?!?
風無理都意識不到自己剛剛是在笑的。
“跟他無敵漂亮溫柔可愛的師父大人打電話?。 笔謾C那一頭王西樓震聲喊著。
別人當然聽不到。
晚間,月色皎皎,晚上花店的人流量明顯比白天高,特別最近返校的大學生越來越多,這幾天氣溫好像下去了一點,沒前幾天那么熱,文化街明顯熱鬧了起來,一到晚上到處都是小情侶,或者說來三五成群的大學生。
貓咖生意都忙不過來,最近這間文化街的貓咖很火,很多市區(qū)外的愛貓人士都不遠幾十里來這邊看看這家名聲大噪的貓咖。
有一則小道消息流傳,這家店里有一只打工的小母貓。
這貓賣相有點像挪威森林貓的半長毛種,只是全身毛發(fā)如墨,一雙貓瞳就宛如藍色寶石般瑰麗,比那些賽級的都漂亮,而且這貓很神,極通靈性,聽說是隔壁花店放在這里打工的打工貓。
一般來說,貓咖里是不給別人寄養(yǎng)貓咪的,除非店員店長跟客人很熟絡,這種情況確實可以將貓咪放在貓咖‘打工’。
說是打工,但大家懂得都懂,小貓咪生來就是被人類rua的,所以她的工作應該就是賣萌,撒嬌,然后引誘笨蛋人類為她花錢買貓條和貓玩具。
但是這真的是一只打工貓!
你看過一只貓,叼著貓糧或者貓條去一只只喂別的貓,或者叼著貓玩具逗別的貓玩嗎?
又或者地上掉了什么食物殘渣或者飲料之類,她會去叼來抹布過來把掉地上的飲料食物殘渣擦走,更甚至當有‘員工’不愿意被客人摸,她會顛兒顛兒跑過去,一頓喵喵喵地跟有情緒的‘員工’交流,最后讓那位‘員工’重新回到工作并且接受客人撫摸。
你跟我說這他媽是貓?
一開始還沒多少人相信的,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來這里看打工貓的人越來越多,幾天內(nèi)這只打工貓在這一帶忽然火了起來。
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夜姬大人已經(jīng)回去了。”店員跟來看打工貓的兩個女大學生致歉。
至于說為什么要喊夜姬大人,是他聽著花店那個叫綰綰的小姑娘這樣喊,覺得有趣就跟著喊了。
“???回去了?”
“她不是你們店里的貓嗎?”
店員解釋:“是這樣的,她是我們隔壁花店養(yǎng)的貓,只是經(jīng)常過來這邊玩,我和花店老板開玩笑說可以讓夜姬大人過來打工,然后夜姬大人真的就很經(jīng)常過來……過來幫忙了?!?
“那她什么時候會回來?”
“唔,她應該是回去吃飯了,吃完飯可能會過來……”
店員剛這么說,忽然看到門口有一只熟悉的身影,連忙過去把玻璃門打開笑著說:“夜姬大人請里面請?!?
然后兩個女大學生,看到一只胖胖的黑貓咪大搖大擺從門外進來。
還朝他們喵了一聲。
“隨便坐坐吧,在吾輩店里不要拘謹?!?
當然笨蛋人類是聽不懂貓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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