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我要跟你在月亮正面做!”
“閉嘴吧你。”他頭疼的要死。
“好啊,你還兇我了!”魄奴一臉憤懣,向風(fēng)無理發(fā)起進(jìn)攻,學(xué)著電視里的拳擊手,嘿嘿哈哈一頓粉拳快速打在風(fēng)無理腰間。
風(fēng)無理回頭看她一眼,她立刻向后一跳拉開身位,眼神帶著‘殺氣’,甚至腳上還有拳擊時的步伐,一跳一跳的,同時雙手護(hù)在臉前,然后左右躲閃避開空氣,用著帶‘殺氣’的目光看向風(fēng)無理:
“我要對你用出——愛爾蘭十字鎖!”
那東西不是摔跤的嗎,跟拳擊有個毛關(guān)系。
魄奴腦子抽風(fēng)沒有邏輯可言,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又在想些什么東西,不過他覺得這個臭妹妹很好玩,時不時發(fā)神經(jīng)的日子給平凡的生活添加了不少樂趣。
這人也是個戲精,嘴里還有臺詞的:“死渣男,我不會把姐姐交給你的!”說著又一記直拳打在他背上。
風(fēng)無理看樂了,問:“你都哪里學(xué)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請叫我UFC色魔——魄奴?!?
她還在扮演著拳擊手,一臉嚴(yán)肅,腳下踏著學(xué)得不太像的泰森蝴蝶步,對著空氣一頓快拳,展示自己的武力,隨后直勾勾看著她的對手,隨時準(zhǔn)備上去給這個男人一點甜頭嘗嘗。
風(fēng)無理累了一天,現(xiàn)在沒精力陪她玩。
夜姬沖了上去,使出了貓撲猛進(jìn)!
被魄奴輕易放倒在地。
“不要!不要對吾輩使用愛爾蘭十字鎖!”
風(fēng)無理也習(xí)慣了魄奴一天到晚沙雕。
嘆氣看了看綰綰畫的畫。
“綰綰在畫什么?”
小狐娘有些不好意思,“畫的都不好看。”
“是夜姬嗎?”
“是夜姬大人呢?!?
“挺像的,不過應(yīng)該更胖一點點?!?
“有的,這張看看。”她抽出一張畫好的夜姬畫像,這張就像很多了,貼近她最近的身材。
“不過夜姬大人說一點也不像,說她才不是這個球,就讓綰綰重新畫一張了?!?
原來如此,綰綰現(xiàn)在畫的是夜姬心目中的自己。
他揉了揉小狐娘腦袋,又走到花架子旁,拿著剪刀給盆栽里的花作修剪,噴霧,還要看看今天的賬單,和一些新增的訂單。
還有回信功能,對他們花店送花服務(wù)的反饋,其中一半是夸花,還有一半是夸送花的小姐姐。
夸魄奴的是這樣寫的:
[花很漂亮,送花的小姐姐更漂亮,是八月備戰(zhàn)考研狗的一縷春風(fēng),祝我上岸。
[問了送花天使能不能加微信,送花天使說男朋友有八塊腹肌,悲??!
[表白送花天使??!
[每次看到小姐姐騎著電瓶帶著一堆花,搖搖晃晃出現(xiàn)真的好治愈??!小姐姐一定要每天都開心呀
他把這些便利貼用夾子掛到一堵帶網(wǎng)的墻,上面現(xiàn)在就了了無幾十幾張,想貼滿還要一段時間。
除了便利貼外還有照片,各種收到花后的人的照片,其中以情侶居多,都是幸福的樣子。
只要跟愛情掛上聯(lián)系,商品的價值就能暴漲。
而那位廣受好評的送花天使,現(xiàn)在正化名為色魔的拳擊手,一直在挑釁自己。
“綽綽??!”
“綽綽綽??!”
拳頭打在他背上還有配音的。
“綽綽綽綽!?。 ?
……
等王西樓插著兜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店里糟了兩個拳擊手打比賽。
旁邊兩只小動物給他們喊加油,魄奴選手身材嬌小,但拳速驚人,一秒能打出不到十萬拳,風(fēng)無理選手身強(qiáng)體壯,勢大力沉,但是敏捷不夠,不容易抓住魄奴選手的破綻。
王西樓白了一眼:“兩個沙雕?!憋@然她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別說打拳擊了,他們兩個在家里最多就是研究怎么打倒自己。
“讓開讓開,別把道擋著?!彼^去坐在一邊嗑瓜子。
風(fēng)無理抓住魄奴一次失手機(jī)會,將這臭妹妹狠狠逮捕,反扣雙手押在背上,看向旁邊的綰綰,讓她宣布這一次UFC冠軍是誰。
“小樓,你手機(jī)落我車?yán)锪恕蓖膺叄K小欣追了過來,只是回來看到這一幕有些茫然。
說來慚愧,過去大半年了,她兒子女朋友是哪個她還是分不出來。魄奴和西樓穿著服飾都一樣,她現(xiàn)在就分不清哪個是魄奴哪個是王西樓。
如果說坐在旁邊嗑瓜子看熱鬧的是王西樓,那自己兒子和她妹妹現(xiàn)在身體接觸可是很曖昧的程度了,而且她妹妹看自己兒子的眼神那沒點意思根本說不過去,而如果說被擒拿的是王西樓,還可以理解為小情侶玩笑打鬧。
魄奴幾乎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x謝阿姨,估計中午坐你車落上面了。”
王西樓知道自己又成替身了。
蘇小欣微笑和幾人打著招呼,風(fēng)無理也乖巧喊媽,她開心點頭,但不禁疑惑問:“你不是在軍訓(xùn)嗎?”
“離得近,就晚飯回來吃了?!彼l(fā)現(xiàn)自己有點老實巴交的,怎么好像做壞事被人抓到。
看向旁邊,夜姬在對綰綰使用愛爾蘭十字鎖。
“這樣啊,曬黑了不少?!彼咽謾C(jī)遞給魄奴,然后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指紋解鎖了手機(jī)屏幕……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笑了笑問:“你們剛剛這是干什么?”
魄奴想都沒想:“練武。”
“練,練武?”
魄奴一本正色:“阿姨,實不相瞞,其實我們不只是在云麓宮學(xué)道,平時還練拳?!?
說著,她又做了個拳擊動作,打了一套快拳,蘇小欣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她和王西樓。
魄奴立刻意識到王西樓好像沒有自己沙雕,咳嗽兩聲身上氣質(zhì)又一變,說:“哈哈,其實剛剛就跟他鬧著玩,他不是軍訓(xùn)嗎,就想看看他軍訓(xùn)學(xué)了些什么,你看他長本事了就直接把我擒住?!?
“這樣啊。”她說話聲音輕柔:“不要欺負(fù)小樓啊。”
“耍著玩的?!彼忉屨f。
“阿姨要不晚飯還是留下來吧,尺鳧等一下就送飯過來了。”
“不用了……”
“反正她肯定有煮你的飯。”
蘇小欣始終感覺有些怪怪的,視線總是隱晦在王西樓和魄奴身上來回轉(zhuǎn),不過當(dāng)魄奴有意識扮演王西樓時,連風(fēng)無理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那不該叫扮演,應(yīng)該說本色出演。
語氣,口癖,說話時肢體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一旁的風(fēng)無理看著覺得很精彩,他真的在此時的魄奴身上感受到一股從小到大,那種有些怕王西樓的壓制感。
但是蘇小欣還是覺得很怪。
那種感覺就像床墊隔著幾十層軟墊下面有一顆扁豆,你要是不知道下面有那顆扁豆那還好,依然能跟平時一樣睡得舒服,但是知道后,就算睡上去感覺不到那顆扁豆,卻還是心里覺得硌得慌。
這時王西樓站了起來,“姐夫,你看看這花是不是遭蟲害了?!?
“咳,哪里,我看看?!?
蘇小欣的疑慮降低了一點,她真的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念頭,感覺自己都不太正常了一樣。
“姐夫你看,這個是不是白蜘蛛的網(wǎng)?好可怕呀!”王西樓扮演起魄奴時也是本色出演,或者說戴上面具何嘗不是摘下面具,說不定她自己也很喜歡這種小女生作態(tài)。
聽到白蜘蛛,風(fēng)無理一下子變得很嚴(yán)肅。
可不能遭了那種賤逼蟲子。
蘇小欣覺得自己真會胡思亂想,她見風(fēng)無理和王西樓在弄花,本來都要走了,見到自己兒子又想再留一會兒,就過去問他們在干什么。
夜色暗了下來,外邊一個小姑娘自行車蹬得飛快,一個帥氣的急剎車,酷酷地看向花店,沒想到阿姨還在,頓時老實巴交過來:“阿姨,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對對,嘗嘗尺鳧的手藝,比我和魄奴還要好。”魄奴說。
尺鳧疑惑看了她一眼,沒選擇揭穿。
“吃飯啰吃飯啰?!本U綰去搬小板凳。
蘇小欣說了句打擾了,并沒拒絕,笑著看自己兒子現(xiàn)在的生活,覺得他比自己厲害,把日子過得很好,很溫馨,并且由衷感謝王西樓。
吃過飯,她說準(zhǔn)備離開了。
魄奴連忙說去送送她,她也沒拒絕。
兩人邊說邊聊,基本三句離不開風(fēng)無理,魄奴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王西樓那種‘一直說風(fēng)無理哪里哪里不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炫耀’的語氣,她也學(xué)得一模一樣。
“就送到這吧,我車就在那里?!碧K小欣說。
“哦哦好的,阿姨路上開車慢點,有空多過來坐呀!”
“嗯,知道了。”
“對了,小樓?!碧K小欣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問:
“上次我跟你說那本書,三毛的《撒哈拉沙漠》,不知道回去你看了沒有?”
“啊,哦!”魄奴一臉不好意思:“最近都在忙,一時忘了?!?
蘇小欣淺笑:“沒關(guān)系,那我先走了?!?
“阿姨下次來提前說,我讓尺鳧給你做大餐!”
“走了,拜拜?!?
“嗯!”
蘇小欣跟她揮別后回到車?yán)?,坐在駕駛位上,發(fā)動車子后把空調(diào)開了,手握著方向盤,過一會兒又放下,想抽根煙但是已經(jīng)戒了有半年了,坐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才嘆口氣。
鐲子還得再買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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