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師父聊聊天?”
“聊什么?”
“隨便聊聊唄。”
風(fēng)無理房間空調(diào)開得有點冷,她把被子在脖子處收了一圈,就一顆腦袋冒出來,仰著小腦袋瓜看著他笑,你要問她在笑什么,她肯定答不上來,傻兮兮的。
“才五點,還不如再睡一會兒。”風(fēng)無理覺得哪有那么多東西好聊的。
“睡唄,師父都說就是過來躺躺而已?!?
“那我繼續(xù)睡了?!?
“嗯,你睡吧,我躺一會兒就出去?!?
他就真的準(zhǔn)備重新睡回去了,王西樓也沒其他話講,一下子房間變得沉默。
安靜了大概半分鐘。
風(fēng)無理忽然問:“今天外邊沒下雨吧?”
“沒,大晴天。”
“你昨晚幾點睡的?”
“看完電視就睡啦,十二點前?!?
“空調(diào)溫度是不是太低了,要不要調(diào)高點?”
“是很低,不過被子里暖,你跟個火爐似的?!?
“你可以抱上來?!?
她又把被子緊了緊,嬉笑嬌憨著:“才不要呢,又想占師父便宜哦,你個壞人~”
風(fēng)無理血條瞬間清空。
八百歲老太太變成三歲小孩了。
只是他也好像沒好到哪里去。
兩人很無聊地沒話找話,把他們的對話寫出來完全就是水字?jǐn)?shù),東一榔頭西一棒追的,說的話絲毫沒有營養(yǎng),缺乏邏輯,有句話說得好,談戀愛只是浪費生命,以前風(fēng)無理總是不理解那些小情侶怎么一天到晚神經(jīng)兮兮的。
雖然現(xiàn)在他也理解不了。
但他喜歡這種生命被浪費的感覺。
二人對話聽得旁邊的夜姬大為不解,一臉懷疑貓生地看看王西樓,又看看風(fēng)無理。
怎么他們語氣,比哄自己時還要做作?
有只礙事的貓在,兩人也沒做什么,就是躺著安靜說說話。
王三歲說魄奴睡相不好,風(fēng)四歲說大學(xué)可以隨便進(jìn)出,王三歲說空調(diào)好冷呀,風(fēng)四歲說我身體很暖,王三歲說那你抱一下我吧,風(fēng)四歲說給你取暖有什么獎勵,王三歲說你想要什么獎勵,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夜姬一直想插話,但是他們倆都不理自己,她就生悶氣了。
自己一貓在床尾玩。
咬咬被子,追追尾巴,扒拉扒拉蚊帳。
過了會兒忽然變成人型,去把那兩只北極熊拿上床,再變回貓和北極熊們玩過家家,教他們怎么捕獵,偶爾被風(fēng)無理或王西樓一腳踢到,她也大貓有大量不計較,不理他們。
被不小心踢下床后,又默默爬了上去,對北極熊說:“不要管他們,我們不要和他們兩個玩?!?
她聯(lián)合她的大北極熊,她的小北極熊,和她自己,他們?nèi)齻€,把王西樓和風(fēng)無理兩個人給孤立了。
等一下要是想加入他們,可沒那么容易了呢!
風(fēng)無理不像王西樓那樣老太太作息,五點就睡不著,所以半困半醒哈欠連篇,師父大人跟他膩歪了半個多小時,快六點了外邊徹底亮堂起來,她起身說要去菜市場一趟。
“今天不在家里吃吧?”
“西街開了家新超市,有個連續(xù)打卡七天拿雞蛋活動,師父還差最后一天?!彼桓焙苊Φ臉幼?,急匆匆換好衣服就出去了。
風(fēng)無理重新醞釀著睡意,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
房門又被推開。
“你怎么又回來了?”
“啥又回來?”狗狗祟祟的魄奴一臉茫然。
得,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