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用毛巾裹起來帶了出去，就露一個小腦袋在外邊。

王西樓買了菜回來，在樓下做飯，風(fēng)無理聽到刀在砧板上咵咵聲，還能聽到小僵尸心情不錯地哼著曲兒。

好像是再哼瀏陽河。

王西樓唱歌真好聽，吳儂軟語，還是用嗲嗲的金陵語哼唱，幼兒園時王西樓去給他參加親子校運會，還要才藝表演，王西樓上去唱歌很給他長面子。

等等，親子校運會……風(fēng)無理默然，搖搖頭把這些不應(yīng)該存在的記憶甩掉。

綰綰也跟著回來了，客廳里蘇小欣在教她做寒假作業(yè)。

外邊天陰蒙蒙，《岳陽樓記》中淫雨霏霏，連月不開，是著實沒夸張。

電視開著，尺鳧和魄奴居然也在旁邊看蘇小欣教導(dǎo)綰綰小學(xué)一二年級的題目。

讀書人在做功課，他們都盡量不說話，這樣顯得聰明一點。

而此時綰綰很緊張，一緊張就出錯，身后尾巴急得上下擺動。

“綰綰你說這個填字的，五（）四（），我們可以在這兩個空里填上什么呢？”

“能填什么呢？”

“對啊，這兩個空之間能填上構(gòu)成一個成語或者詞語呢？”

“能填什么呢？”她試圖萌混過關(guān)。

發(fā)現(xiàn)沒用，綰綰把求助的眼神看到一旁的二人。

結(jié)果魄奴一臉陷入沉思，尺鳧則假裝很認真看著電視。

“五什么四什么，能填什么，能填……綰綰知道了”狐貍尾巴忽然豎直，很興奮道：“五八四十！”

尺鳧恍然大悟，魄奴左手作拳砸在右手，剛要表揚，就看到一道犀利的目光。

一向溫和的蘇小欣像是換了個人。

她只來得及嗚咽一聲，趕忙裝作自己是要起身：“對了！我去幫王西樓做飯！”

剩下尺鳧一人正襟危坐，看著電視顯得無比認真，完全感受不到身邊的氣場，覺得這電視可真是太電視了。

恰巧風(fēng)無理抱著從水里撈上來的夜姬經(jīng)過，黑貓看著兩個文盲眼中帶著嘲弄，喵了一聲。

綰綰兩只狐耳豎了起來，“綰綰知道了！”

蘇小欣卻是繃著的臉忽而一笑。

綰綰這次寫下五湖四海，蘇小欣就問她知道這個是什么意思嗎？

“五個湖四個?！?

她底氣不足，試圖尋找高貴的夜姬大人，但高貴的夜姬大人被風(fēng)無理大人放在桌子上，用吹風(fēng)機嗚嗚地懟著臉。

“不是五個湖四個海的意思……”蘇小欣聲音知性，溫柔，細心跟綰綰講成語。

風(fēng)無理在一邊默默聽著，樓下王西樓顛勺進入后期，沒猜錯是準備吃飯了，剛咚咚咚下樓的魄奴又咚咚咚地上來，蘇小欣教導(dǎo)綰綰時輕言細語夾雜在魄奴嚷嚷著的吃飯聲和尺鳧的電視聲中。

他要很認真才能把這些聲音區(qū)分開，世界是熱鬧的。

懷里的貓又嚷嚷：

“別用這根東西對著吾輩?！?

“不吹的話濕漉漉的……”

“那你自可拿遠一點?！彼燮ぷ討醒笱笙蛏咸Я艘幌拢煤芷届o的聲音。

“拿遠了很難吹干?！敝饕菧惤蹈煽禳c，至于蠢貓體驗如何……喵一頓少不了，每次都這樣。

但此一時彼一時。

風(fēng)無理看著夜姬平靜的眼神，總感覺這貓不太對勁，好像自己有什么東西被她拿捏這一樣。

不自覺就把手往后挪。

“這個距離怎么樣？”

“算喵懂事。”她慵懶地躺著，淡淡看他一眼，道：“揉揉吾輩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