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么點事也要討論吧。”他不禁牙疼。
眾所周知,王西樓智力一向不怎么樣。
她就不信一晚上都贏不了小徒弟!
三人繼續(xù),王西樓去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魄奴身后。
魄奴輸了就安排各種才藝表演,唱跳俱佳的宋代小姑娘當(dāng)真賞心悅目,而且她還穿的少,大冬天的熱褲背心,養(yǎng)眼得很。
二倍王西樓之力明顯難應(yīng)付了不少,并不是說智力得到兩倍提升,是需要看眼色判斷對方是否說謊,多了王西樓一個變量,計算便復(fù)雜許多。
隨后是尺鳧,繼續(xù)深蹲。
“我,我能不能先欠著?!?
尺鳧又輸了啊,風(fēng)無理還沒開口,她扶著桌子起來。
他連忙扶住,擔(dān)心問:“沒事吧?”
“魄奴能輸?”
身上有個自爆裝置,一整局下來,風(fēng)無理也無計可施。
三人湊一起叨逼叨,尋思要怎么弄自己,為了這么點事居然開了個小會。
她哼哼兩聲,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從左邊的兜里拿出一把堅果:“伱嘗嘗這個,叫什么蝦胃果,師父在小蘇家吃著感覺挺好吃,聽說好貴的,高檔貨,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師父明天去買點回來?!?
無奈上個廁所回來,罪魁禍?zhǔn)走€在那朝他嚷嚷:“無理,他們在說悄悄話?!?
“是夏威夷果吧?”
小聲說兩句又打量他幾眼,像村里三大姑八大婆看到陌生人進村子,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風(fēng)無理:“……”
“撒謊是不對的哦?!?
“打牌,輸?shù)娜擞袘土P?!?
簡直奇恥大辱!
可是風(fēng)無理就喜歡欣賞王西樓一臉憋屈給自己跳舞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魄奴跳的時候,她會因為風(fēng)無理在看而享受其中,而這在王西樓這里就是反效果,她會覺得自己做師父的,跳舞給小徒弟看。
這把魄奴贏了,風(fēng)無理牌最多,小姑娘早就在想風(fēng)無理輸了她要如何如何,真到她逮著機會了,又不知該怎么做了。
末了,她又補充:“師父就出去走走,過年可不是要走走鄰居?!?
終究是王西樓看不下去:“別欺負小尺鳧?!?
尺鳧的聲音是十足的少女音,也確實如風(fēng)無理所想,她唱歌十萬分不太好意思,紅著臉,聲音很小,但很好聽,清唱了一首金陵的民歌《鮮花調(diào)》,也就是那首家喻戶曉的《茉莉花》原身。
但是依舊毫無意義,今晚風(fēng)無理大殺特殺。
她沒好氣拍了一下風(fēng)無理腦袋,道:“尺鳧你唱首歌吧,不做深蹲了?!?
“綰綰你幫吾輩舔后面的,吾輩舔不到?!?
再次聽到金陵調(diào)調(diào)魄奴和王西樓都有些失神,小聲跟著唱,風(fēng)無理感覺這一幕很美好。
風(fēng)無理哪敢為難她:“可是欠著要有利息的?!?
“對對,夏威夷果,就叫這個。”
“好的夜姬大人?!本U綰沒意識到自己是有手給她順毛的,傻乎乎變回狐貍。
想到什么,風(fēng)無理又問道:“今晚輸了多少?”
只是過了一會兒,跟綰綰一起出去撿地上炮仗玩的夜姬回來了,風(fēng)無理要贏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樣純靠智力的游戲,沒了一些神秘力量加成的魄奴就跟尺鳧一個水平了。
“小夜沒錯?!憋L(fēng)無理安慰。
魄奴不服氣:“你有本事你來啊?!?
他低頭,夜姬也抬頭亮晶晶地看著她:“吾輩說錯了嗎?”
她一愣,意識到自己暴露了,眼色晦明不定,最后只皺著眉道:“大過年的,別逼我扇你?!?
風(fēng)無理張了張嘴。
這是過年了?
窗外有煙花升空,一下吸引屋子里所有人矚目,紛紛跑到陽臺去看,擠成一團,綻放的煙花已經(jīng)褪色,江邊的風(fēng)蔓延到這邊,老街的榕樹搖曳梭梭而響,遠處有個醉漢步伐紊亂,隔壁的大黑狗被煙花嚇得吠個不停。
又是一聲長鳴,煙花肆意。
確實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