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遇安在旁邊剝了一顆棒棒糖叼在嘴里,“也許是因為明妤有個開拳擊館的小舅?”
他還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高二下學(xué)期的五月十九號,我永遠(yuǎn)記得這一天。盛明淮要去打游戲不想陪明妤逛街,他們倆生氣結(jié)果挨揍的人是我,”郭嘉奕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沒錯,就是這么一個帥氣又熱心的我,差點被她一拳打死?!?/p>
盛明淮把球拍在地上,彈起來又砸到他的肚皮,郭嘉奕捂著肚子蜷縮起來。
“我靠!盛明淮你謀殺啊!”
他拍拍手,靠在籃球架上喝水,“那時要不是你嘴賤告訴她我是去打游戲,她會生氣?”
“那你干嘛不去陪她逛街?”
“我說我要寫暑假作業(yè)?!?/p>
“五月十九號寫你媽的暑假作業(yè)?!惫无葰獾锰饋泶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和老白他們?nèi)ネㄏ蛴螒?!?/p>
“別動手啊,關(guān)鍵是她信了就行,你不叭叭她當(dāng)然不知道。”
“那你們打游戲為什么不帶上我!我不是你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嗎!五黑加我一個怎么了!”
“你打游戲菜成什么樣心里沒數(shù)嗎?!?/p>
“……”
盛明淮不想動手,拿著礦泉水跑開,郭嘉奕去追,嘴里罵罵咧咧地說打死這個狗東西。
少年追逐打鬧,迸發(fā)出鮮活的生命力。
他腿長,郭嘉奕追不上,繞著籃球場跑了幾百米后,盛明淮擰緊瓶蓋把礦泉水瓶砸他身上,“行了,別追了啊,就你這點體力還是歇會兒吧,吃點治骨質(zhì)疏松的藥再來追我。”
郭嘉奕我操一聲跑過去拽他脖子,盛明淮沒反抗,笑著任他打,說你打吧,挑看得見的地方打。
郭嘉奕還不懂這是什么意思,祝遇安在旁邊勸,“你敢打我們淮寶貝,你打一拳明妤回來還你兩拳,先想好自己能挨妹妹幾拳再下手吧?!?/p>
“——我靠??!”要挨到盛明淮身上的拳頭又收了回來,“有妹妹了不起啊!明妤也是我妹妹好吧!”
盛明淮語氣很拽,欠揍地強調(diào):“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明妤是我老婆,比你這個哥強一點?!?/p>
郭嘉奕:“……”
有沒有人能管管這個現(xiàn)在徹底放飛自我的男人啊!
盛明淮和盛燁談開后沒有再提原來那件事,淡泊的父子關(guān)系就像涼白開,不溫不火。
工作室的兼職他推了很多,但競賽的事一直都在準(zhǔn)備,知道今年的贊助方還有一個瀧盛集團時,盛明淮猶豫過要不要繼續(xù)參加,但隨后還是遞交了報名表。
設(shè)計系采風(fēng)去的西南地區(qū),很遠(yuǎn)也很偏僻,有時在山里沒信號,得回酒店才能聯(lián)系上。
房間訂的是雙人床,十一月的南方白天還艷陽高照,但晝夜溫差大,一到晚上就濕冷,明妤不敢去陽臺,等同房間的同學(xué)睡了才蒙在被子里接電話。
“盛明淮,你睡了嗎?”
她壓低了嗓音,軟綿綿的像小貓在玩毛線球,他喉嚨滾一滾,跟著有點發(fā)癢。
“還沒?!彼麆偨涣藞竺?,項目書還在打磨。不想影響舍友,這些天他都自己在公寓睡。
明妤跟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有趣的事情,在河里游泳的小耗子、籬笆上的牽牛花,還有苗寨里純手工打造的銀器和別致的服飾。
盛明淮聽完后每一樣都會認(rèn)真地評價幾句,就好像和她一起親眼目睹這些事物。
之后又聽到她在那邊笑,盛明淮起身倒了杯水才回臥室,“笑什么?”
“覺得你聲音真好聽,以前很少和你打電話,現(xiàn)在一聽,你聲音沙沙的貼在耳朵旁,感覺很特別。”明妤趴在床上,把枕頭墊在胸口,“盛明淮,你再說幾句唄?!?/p>
“不說,快凌晨一點了,還不睡覺?”
他關(guān)燈上床,她那邊仿佛能聽到床墊下陷的聲音,被窩窸窸窣窣地蓋在身上,窩在他懷里一定很暖。
明妤撒著嬌說不要,好不容易才打上一個電話,她還舍不得那么快掛,“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盛明淮盛明淮盛明淮,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呢?”
他那邊很久沒說話,只隱約聽到壓抑的喘息,她的耳朵漸漸地有點燙,“盛明淮,你睡了嗎?”
過了幾秒,他才低聲回應(yīng):“別叫了?!?/p>
盛明淮掏出勃起的性器,左手圈著上下擼動幾下,“我都被你叫硬了?!?/p>
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壓在枕頭里,上面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淡香。
“寶貝。”盛明淮叫她,指腹壓在馬眼,上面已經(jīng)溢出粘膩的前列腺液,“不想睡覺的話,再叫叫我,困了就掛電話?!?/p>
他沙啞地笑出聲,“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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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貼還是珠珠,老婆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