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的姑姑是皇后,太子的生母?!?/p>
“那又如何”
蘇桃不想再和他打謎語了,“反正話我?guī)У搅?,你自己做決定吧?!?/p>
她出來已經(jīng)夠久了,如果殿試結(jié)束,報喜的官員也應(yīng)該快來了。
“若沒有其他事情,蘇桃先告退了。”
“等等?!?/p>
又來
蘇桃有些不耐煩。
“把木瑜給你的權(quán)杖留下?!?/p>
祁元軒一手扣在桌面,長睫遮住了瞳孔的情緒,帶著權(quán)高位重的威嚴疏離。
“既然已經(jīng)和別人訂婚了,就不該再有牽扯。王府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后別來了。”
蘇桃一個人走了出來。
大門在她背后慢慢合上。
“等等桃兒”
蘇桃視若無睹,徑直上了馬車。
不想馬車剛跑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車夫又如何能攔得住人,木瑜一腳落到了木板上,推開了門進來。
柳兒看了看小姐,自覺到外面去坐著了。
“你怎么走的這么急”
木瑜要去拉她的手,“不是來尋我的么話都沒說上一句怎么就走了。”
蘇桃手往里縮了縮,“我是來還權(quán)杖的。遞交給三殿下也是一樣的?!?/p>
停在半空的手捏成了拳頭,木瑜收回來藏在袖里。
“為什么這么突然是不是因為六公主我和她”
“不是不關(guān)六公主的事。”
蘇桃深吸氣,緩緩看向木瑜,“我已經(jīng)訂婚了。我已經(jīng)有別人了。”
痛徹心扉。
木瑜眼眶幾乎在一瞬間就紅了,如刀刺破了胸口。
“那我呢我怎么辦”
路上,蘇桃在馬車里一直回想這句話。最后抑制不住撲倒痛哭起來。
嚴舒一回到馬車上,清竹便問道,“你見到她了”
“哎呀,這天可真冷?!?/p>
嚴舒手伸到香爐旁取暖,左顧而言他。
清竹心底冷哼,面上不顯,“春獵這事萬分重要,你該不會沒忍住泄露出去了吧”
嚴舒不置可否,“我只說替她把凡墨的仇給報了?!?/p>
“凡墨他不是太子的人么”
“凡家已經(jīng)不是了?!?/p>
清竹不贊同地皺眉,“你行事太過輕佻,你就不怕她去告訴凡墨”
“說也無所謂呀。他本就是個幌子,最后不是還要靠你么嘖嘖,京衛(wèi)軍的統(tǒng)帥竟是你的人,看來皇上真是老糊涂了,讓敵人來保護自己?!?/p>
“不過你前朝伸的手倒還挺深的。”
“我只是要報仇。殺父辱母之恨,刻骨銘心,數(shù)十年載徹夜難眠。太子要權(quán),我要人,兩全其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