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注意力大都在西園的姑娘里,那假山又遠又偏,倒也沒什么人看到。
三皇子突然開口說道,“對了,嚴舒說是去更衣怎么如此之久莫不是去幽會佳人了吧”
木瑜心底一動,沒作聲。
有人立即接上,“還真有可能,剛才就沒見到凡珍姑娘的身影,許是去見嚴舒了?!?/p>
三皇子一笑沒有接著往下說,只是捏著酒杯,跟著小曲輕哼,一副悠然自得。
凡墨坐了一會,也把酒杯放下,亦去更衣了。
不想才走到樓梯口,嚴舒便回來了,將他一把攔住,似笑非笑。
“你這是要去哪”
凡墨看著他,“你方才去哪,我便要去哪?!?/p>
嚴舒還是不放人,“我剛才去更衣,你也要去更衣恰好我剛回來,識得路帶你一程也無妨。”
“不必了,自有奴仆帶路,又哪能擾煩到你。”
“呵呵,我們今后自是一家,又何必見外”
兩人對峙的動靜不小,閣樓里的人都看了過來,連奏樂都停了。
別人不敢多吭聲,三皇子便說道,“你們二位是怎么了怎么掙著去更衣,還是將軍府里的凈室與眾不同”
凡墨還沒有說話,嚴舒卻突然大笑起來。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這凡家十日后便有喜事了?!?/p>
眾人頓時好奇起來。
“有什么喜事你與凡珍姑娘的婚事不是訂到來年開春么,也未曾聽聞凡家近日有人過壽?!?/p>
“是呀,到底是什么喜事”
嚴舒挑釁地看著凡墨,“凡兄可是害羞了就想著偷偷摸摸籌辦起來了。要不,今日我便替你代勞通知大家一聲”
凡墨瞇起眼,“你又如何知道”
“嘻嘻,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你猜她是如何告訴我的”
“你”
嚴舒立即往前走了兩步,高聲說道,“這喜事便是凡墨十日后要納美人了,還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蘇浣商會會長蘇長豐的獨女,蘇桃”
“蘇長豐之女聽說蘇家京城屈指可數(shù)的大富翁,富可敵國呢?!?/p>
“蘇桃又是何人”
“好似聽家中妹妹說過,長得應(yīng)該不錯,只是商人整日算計金錢銀兩,眼見氣度還是差了一些。”
眾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是頭一次聽聞蘇桃的名字。
“凡墨你還未娶正妻,家里亦許你納侍妾那蘇桃可真是美若天仙否則家里的通房還不夠你使么”
凡墨沉著臉,只是他平日也擺在臉,大家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他生氣沒。
嚴舒還是嬉皮笑臉著,“什么侍妾,說白了還不就一頂破轎子抬進側(cè)門。哪個正經(jīng)的姑娘家愿意受這罪”
木瑜不由皺起眉頭,眾人輕挑隨意的評論讓他心底有些不舒服。
“我想大家應(yīng)該有所誤會。據(jù)我所知,這蘇家姑娘過幾日便要回蘇杭老家,又豈會去當凡公子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