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瞻起身作揖行禮:“紀瞻謝過公主?!?/p>
他低頭恭敬道:“公主如傳聞所言,是天下學(xué)子的伯樂,也有雙如矩慧眼,能洞察秋毫,知人善用?!?/p>
“不,我才沒你說得這么好心呢?!毙l(wèi)連姬不接受他的恭維,嬌笑搖頭,慢聲慢氣地挑著刺:“旁的學(xué)子,我?guī)土司蛶土?,只作舉手之勞??赡?,我不是白幫的,你之前得罪了我,這筆賬還沒清算呢。”
公主這是要挾恩圖報的意思了。
紀瞻稍作遲疑,思慮片刻鄭重道:“公主美意,紀瞻心領(lǐng)……只我紀家在江南一帶也是清流士族,紀氏子弟縱沒有傲骨,也有尊嚴,故而紀瞻斷不會辱了家風門第,與貴人做男寵。”
他言辭懇切,帶有錚錚之意:“不會與公主,更不會與旁人。”
長安的公主貴女最風流豪放,多的是如衛(wèi)連姬這般愛紀瞻美色,貪他皮相的俗氣娘子。
紀瞻的話說得很中聽,態(tài)度表的也很明確。
但衛(wèi)連姬無動于衷,依是執(zhí)意道:“我?guī)土四?,你就說要怎么回報我吧?”
紀瞻不接她的風月話,只不動聲色地移開話題:“公主金尊玉貴,自是毫無所缺。若公主以后在朝堂上有用得著紀瞻的地方,紀瞻甘為公主鞠躬盡瘁,回報知遇之恩?!?/p>
衛(wèi)連姬淺淺一笑,反詰著又將話茬引了回來:“誰說我毫無所缺,我府里就缺一個如你這般生得好,又知禮明儀的郎君伺候?!?/p>
紀瞻神色一頓,低垂眉目,語意艱澀:“公主想要的回報,我……做不到。”
不說苦讀圣賢書多年,他的家教和尊嚴也不允許自己放下身段,去與人做男寵,以博名利,即便那人尊貴為公主。
紀瞻清高如斯,也在衛(wèi)連姬的意料之中,她既又來找他,自也備好了十足的耐心,慢慢與他周旋。
畢竟,長安城里這樣好看也好玩的郎君不多見,萬一被哪個小娘子捷足先登、霸王硬上弓給弄臟了,那她豈不是功虧一簣。
與其把紀瞻留給別人上,還不如拿來自己玩。
衛(wèi)連姬俯身,拉住了紀瞻的手,眼波盈水,掠過他的頸和腰,滑到他的胯下頓住。
她聲色柔柔的:“紀瞻,你既不愿做男寵陪我,那今天讓我摸一摸,好不好?就當是你對我知遇之恩的回報了。”
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