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支支吾吾道:“我怕學長你在外面突然……那樣會有危險?!?/p>
蔣少琰奇怪:“不會啊,只要你在標記消失前再標記我,就沒問題了?!焙螞r他的發(fā)情期快來了,要是成功的話,可以管很久,Alpha資訊素比需要一月注射一次的抑制劑好使多了。
汪哲的神色似乎有些躊躇,張了張嘴,最終只輕輕“嗯”了聲。
晚上熄燈前,蔣少琰原本又想睡汪哲的床,可轉(zhuǎn)念一想,下星期就期末考試周了,汪哲大一課程多,這兩天都看書看到挺晚,而他自己要應付的考試科目比較少,總是先上床休息,汪哲一看到他躺下就不復習了,關了臺燈和電腦過來陪他,一晚上都抱著他睡,也不知道有沒有睡好。
于是他制止了準備關燈的汪哲。
“你不用陪我,今晚我睡自己那兒,好好復習?!?/p>
汪哲忙說:“我不要緊的?!?/p>
“聽話,我覺得兩個人睡有點擠?!彼肋@樣說的話汪哲一定不會再堅持。
果然,汪哲一聽蔣少琰睡得不舒服,立刻點頭同意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同床共枕,一個人睡還真有點不習慣,蔣少琰蓋上自己的被子,卻覺得怎么都不如被自家傻狗抱在懷里溫暖舒服。
他躺床上刷著手機,沒到十二點就困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宿舍大燈到點熄了,汪哲把書桌上的臺燈調(diào)暗了些,那微弱的燈光在他眼中越來越小,直到他徹底陷入了夢中。
不知睡著了多久,待蔣少琰半夜醒來時,隱約聽到靜謐的宿舍里有不尋常的聲音,是從對床傳來的。
汪哲那邊的喘息聲有些急促,壓抑而難耐,空氣里有一絲微不可察的Alpha資訊素味道。
蔣少琰立刻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可他并不想驚擾汪哲,倒想看看這平時貌似純情靦腆的傻狗是怎么給自己弄的。雖然有點自戀,但蔣少琰認為對方此刻應該是想著他在弄,所以會喊他的名字嗎?
他想像了下汪哲邊喊“學長”邊喘著氣自瀆的樣子,竟有些心動,連忙按住自己心口,以免心跳聲過響露了餡。
汪哲聽到動靜一下子緊張地止住了聲音,待確認蔣少琰沒醒后才又動作起來。
宿舍里關了燈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汪哲那邊是什么樣子,只有細碎的聲音傳來,蔣少琰豎起了耳朵,想聽聽汪哲會不會在這種時候情難自抑地說些什么。
這么做好像有點變態(tài),不過管他呢,傻狗三更半夜想著他擼也有夠限制級的了——
“少琰……”
正胡思亂想的蔣少琰猛然怔住。
汪哲絲毫未察覺,似乎到了最后的緊要關頭,喘息愈發(fā)急促,壓抑著聲音暗啞地一遍遍低喊著:
“少琰……少琰……唔……”
他悶哼一聲,終于釋放了出來,平復了許久的喘息,起身輕手輕腳地去了衛(wèi)生間。
而蔣少琰還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心跳劇烈地撞擊著胸口。
他的名字被很多人喊過,基本上所有跟他關系親近的人都管他叫“少琰”,可就是這么普通聽得都快生耳繭的兩個字,被汪哲喊出來,感覺一下就變了。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聽見汪哲喊他名字。
平時都喊學長,上下關系分得明明白白,年齡差異也因這聲稱呼而格外清晰。
他一直都知道汪哲比自己小,也一直以年長的姿態(tài)自居,可這幾聲低啞的呼喊,讓那種差距感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仿佛被汪哲充滿力量的身軀擁在懷里,感受著他溫柔得能溺死人的寵愛與呵護。
蔣少琰頭一次覺得他的Alpha好像挺成熟挺男人的。
汪哲在衛(wèi)生間收拾完出來了,卻沒有立刻回到自己床上,而是走到了他床邊。
蔣少琰立刻閉上眼,均勻呼吸,裝作睡覺。
衣服摩擦聲響細碎,汪哲蹲了下來,近處可以勉強看清彼此的臉部輪廓,他伸手,手指觸到了蔣少琰的額頭,帶著點冷水洗過后的濕意和微涼,又馬上縮了回去,捂了會兒自己的手,讓手指變得溫熱,才又伸過去撥開了蔣少琰額前的碎發(fā),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下,嘴唇柔軟而溫暖。
“晚安,我的寶貝……”
直到汪哲回到床上,熟睡過去,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蔣少琰滾燙的溫度和爆炸的心跳都沒平復下來。
要命,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