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蔣東越的車也開到了寶萊的后門。
他坐在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輕舒一口氣后從后腰抽出槍,又從身旁的盒子里拿出五顆子彈推進(jìn)去。
上膛、開險,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最后他看了一眼手表,再次把槍別到后腰打開了車門。
寶萊很大,兩人約的是頂層,他坐電梯上去,一到門口就看到張繼宗坐在大廳的中心。
——張繼宗讓人清場了。
看到蔣東越,張繼宗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本來以為是季卿約的他,畢竟他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孫和峰讓他最近稍微收斂些,他早就想安排人把季卿悄悄弄過來。
大廳一共四個人,張繼宗那邊還是之前那幾個,只不過這邊由季卿變成了蔣東越。
蔣東越坐下,這邊的侍應(yīng)生給他上了一杯酒,然后便匆匆離開。
張繼宗翹著二郎腿雙手張開,蔣東越看了王文和吳挺一眼,意思很清楚,讓他們走。
王文被看了之后就站起來,吳挺也怯怯的跟著站起來想走,但張繼宗卻開口了。
“他走,你坐下?!?/p>
被點(diǎn)名的吳挺吞了吞口水,剛想開口就被張繼宗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看看蔣東越,又看看張繼宗,最后還是不安的坐了下來。
偌大的大廳頓時只剩下三個人,張繼宗拿出一支煙,吳挺連忙顫抖著雙手給他點(diǎn)火。
他吸了一口,似乎十分愜意。
“他們都叫你蔣小爺是吧,行,蔣小爺,找我什么事?”
“對了,如果給季大小姐求情的話就免了。”
蔣東越低頭雙手合十,嘴角也是一絲冷笑。
接著他從襯衣口袋里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推到張繼宗面前,又靠到沙發(fā)上給自己也點(diǎn)了一支煙。
吳挺把紙拿起來遞給張繼宗,張繼宗打開一看,原本笑著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把那張紙放下,頭低著,但是語氣卻透著冰冷。
“想搞我是吧?”
蔣東越俯身往他那吐了一口煙。
“對啊,想搞你,標(biāo)題我都替你想好了?!?/p>
“張姓男子性虐吸毒,無辜少女花季慘死,怎么樣?夠不夠勁爆?”
張繼宗怒極反笑。
“好,很好?!?/p>
說完他一下把桌子掀了,還用手指著蔣東越。
“去,我看看哪家敢報,去?。 ?/p>
蔣東越把煙一扔靠近他,嘴角帶著依舊冷笑。
“是,沒人敢報,但公報沒有咱不是還有私報嗎,紅頭的,想上嗎?”
吸毒的人本就易怒,聽到這話張繼宗臉部扭曲,竟然直接抽出槍來對著蔣東越,吳挺頓時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手都在發(fā)抖。
“繼宗哥……別……別沖動……”
他害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張繼宗根本不聽。
他用槍口對準(zhǔn)蔣東越的額頭,蔣東越假意把雙手舉起來慢慢后退。
吳挺還在不停的繼宗哥繼宗哥的叫,趁張繼宗低頭看向吳挺的時候,他頓時伸手從后腰拔出槍對準(zhǔn)了張繼宗的額頭。
氣氛劍拔弩張,吳挺竟然直接哭了出來,而此時的季卿正躺在床上看著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