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清楚、沒做過。
于是雙方就這么僵持了一個多月,期間玉升國和劉品良已經(jīng)正式被捕幷移交軍事檢察機關(guān)依法處理,而季廷欽仍然處于留置期。
軍委副主席之一被革職查辦,常任委員被留置,而剩下的另一位副主席佟仲達和其他三位常任委員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審查和詢問。
于是一股反貪之風頓時在整個軍政界掀起,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肅清身側(cè)以表廉明。
但這外面波浪滔天,季廷欽和季卿卻都是沉默不言,這倒能看出來這兩人是真兄妹,性格脾性頗為相像。
其實到這個位置了誰又能真的干凈?就連蔣廉明這種也會把自己的兒子們?nèi)M軍政機關(guān)里以謀前途,更別說其他的了。
季廷欽做為四位委員里最年輕的一位,平日里就讓不少人記恨艶紅,只不過忌憚著他是艾銑國的心腹不敢多言,這回被副國級貪污案拉下馬來,以吳毅為首的一眾官員都等著看呢,就連艾銑國也不禁有些擔憂。
這季廷欽在廣州的時候就膽識過人,他一手給提上來,他也爭氣,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艾銑國自知自己到此位置已是今生極限,所以對季廷欽是格外看重,這人精明強干進退有章,除了家里的事亂了些,其他都很好,而且這家里的事好處理,遮掩一下就無礙,等過個五年十年在他當初的位置上熬一熬,以后那山頂說不定也是有希望爬一爬的。
好在事情雖然大,可季廷欽挺得住,在留置房里不動如山,心里防線半點不破,讓吳毅等人心急如焚。
這留置最多三個月,現(xiàn)在除了劉暢新的證詞外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難道忙了這么一通要功虧一簣嗎?
于是這事就這么僵著,期間季廷欽每天坐在椅子上,標準的軍人坐姿,腰板挺直,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動不燥。
而季卿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安靜的吃飯睡覺,期間周見深蔣東顯幾人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慌不忙的閑聊,全當山下喬裝的監(jiān)察委人員不在。
不知不覺又是一月有余,除了證詞和一些蛛絲馬跡外仍舊一無所獲,留置或雙規(guī)后確認沒有問題釋放的人也不是沒有,若是這季廷欽當真沒有問題,他們申請延長留置時間后人家又出去了,那豈不是往死了結(jié)梁子嗎?
這些人和吳毅不同,姓吳的和方大主任孫老是一條船上的,雙正國級保命,這次上面指明了要嚴打貪污,借機鏟除異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他們沒有那么大的靠山,做不了這么絕的事。
最后這場會議不歡而散,眼看著留置時間就要到了,季廷欽依舊不動如山,吳毅情急之下只能另辟他法,也就是傳喚季卿。
可有什么樣的哥哥就有什么樣的妹妹,季卿的嘴和季廷欽一樣嚴,除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什么也問不出來。
于是你不認輸我不服軟,這場博弈就這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