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響指,靠近觀察臺的幾個培養(yǎng)艙亮起了綠燈,其中一個培育時間已滿的實驗體抽動了一下身體。他的培養(yǎng)艙中培養(yǎng)液水位迅速下降,目測只有二十秒就會降到零,研究員們心里非常清楚,培養(yǎng)液降到零之后,艙門就會打開,實驗體會被放出來。
這是一只培育期蜈蚣實驗體,培育方向是毒。
有人試著去停止培養(yǎng)艙開啟,但無濟于事,培養(yǎng)艙現在完全不受他們控制了。
人們尖叫著往實驗區(qū)跑,將防彈玻璃門鎖死,終于漸漸地安靜下來,一個研究員顫抖地說了一句:“是9100的聲音,是神使?!?/p>
此話一出,有幾個反應快的研究員當場臉色就變了,余下的研究員們也回憶起了這個代號,神使是他們經手過的最令人意外也最令人惋惜的一個實驗體,從白獅胚胎培育到幼年體,最終自然進入全擬態(tài)狀態(tài),如果不是在總部選拔實驗體時與電光幽靈對抗落敗導致瀕死被放棄,此時也必然是研究所手中價碼最高的一個杰作了。
這座培育基地里,沒有人不認識神使。
人們驚魂未定地盯著大屏幕,鏡頭切換了一下,發(fā)現同時與白楚年圍坐在弧形長桌周圍的還有十位穿主管制服的研究員,雙手被死死拷在桌面上,他們驚恐流淚的眼睛被放大到屏幕上。
人們都坐定之后,蜈蚣實驗體的培養(yǎng)艙開啟了,他撞開艙門,在實驗區(qū)之間緩緩游走,走過的地面被腐蝕出了一道燒灼的紫色痕跡,嘶嘶冒著毒煙。
此時所有實驗區(qū)都被封死,實驗體一時進不來,但里面的研究員也出不去。
厄里斯挪到門邊試了試,防彈玻璃門再也打不開了。
白楚年不緊不慢地講解起了游戲規(guī)則,雙手輕搭在桌面上,拿著一副撲克牌。
“我們來摸牌,比我數字大的算贏,比我小的算輸,贏家可以朝我開一槍,你們是研究員,也許知道實驗體的要害在哪兒吧?!卑壮晏统鲆话炎筝喪謽專斨蠹业拿嫦蚶锩嫣盍巳蹲訌?,然后合上彈匣,轉亂次序,撂在桌面上,“而輸家就得來我這兒做個選擇,選自己喜歡的懲罰?!?/p>
“當然了,人太多游戲就玩不成了,所以我請了每個區(qū)域的主管過來替大家抽牌,一共十位主管,分別代表十個區(qū)域,很公平吧?!?/p>
白楚年淡笑著說完規(guī)則,將撲克牌洗了洗遞給第一位主管:“先生,您先來吧,洗過再抽。你們對我應該很熟悉了,我沒有透視能力,規(guī)則是很公平的。”
第一位主管名叫陳旺,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過撲克牌,手已經被冷汗浸濕。
他升職前是負責檢驗神使幼年過渡期情況的,當時的神使還沒有代號和編號,還很幼小,剛睜眼沒幾天,他放了幾只白鼠進培養(yǎng)箱試探白楚年的反應,結果白楚年被幾只大老鼠嚇得在培養(yǎng)箱里亂竄亂叫,幾小時過去,沒進化成人的耳朵和手爪腳爪都被老鼠咬得血肉模糊。他把傷重的白楚年扔還給老培育員白延森,讓他治好了再送來,還啐了一口,說老培育員把好好一個胚胎養(yǎng)廢了。
也正因如此,起初研究員們都不太看好白楚年后續(xù)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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