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不能代班。要領(lǐng)著子民遷徙，打掃海里的垃圾和泄露的油，還有核，塞壬的工作很重要，和你們的公務(wù)員不一樣?！碧m波一本正經(jīng)和他爭辯。

“好好好，我不跟你理論。你宿舍的密碼是多少?！?/p>

蘭波摸出小白給他留下的字條又看了一眼，如實說：“36597.”

“好，走吧?！?/p>

等到白楚年那邊推門進(jìn)了下一個房間，蘭波聽到他“咦”了一聲，自己面前這扇門也開了。

蘭波推開門，第一件事本來是想去密碼鎖前看有沒有小白留下的字條，但房間里的情形完全不能讓他忽視了。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味，這里是一個餐廳，但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最初經(jīng)過的那個。壁紙是溫馨的粉色，除了吧臺和油煙機還在原位，吧臺的pvc板臺面被磕了一個窩。

酒架徹底翻倒摔裂了，地上有個打碎的葡萄酒瓶，黑色玻璃炸得到處都是。

密碼器上照例貼著一張字條，蘭波將字條摘下來，掃過一眼，愣了愣。

蘭波將看見的東西描述了出來，白楚年一直和他保持著聯(lián)絡(luò)。

“是一種什么樣的氣味?！卑壮陠?。

“可能是，堅果，苦澀的?！?/p>

白楚年那邊沉默下來，像是在思考，半晌，慢慢地說：“我知道了。這次又是研究所動的手腳，他們沒殺我們，是想讓我們幫他們擦屁股?！?/p>

“什么意思？”

“之后跟你細(xì)講，你先按我說的做?！?/p>

白楚年從餐廳推門而出后，再一次回到了最初所在的洗手間。洗手間安裝了馬桶、干濕分離浴室的一面是紅色瓷磚墻，同樣，天花板角落的紅色激光還亮著。

他還期待鏡子能變成監(jiān)控影像讓他再選擇一次通話對象，不過這一次鏡子沒有反應(yīng)。

白楚年順手去拿圓鏡去反射激光密碼，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第一次故意讓蘭波試探密碼時，讓蘭波輸入自己經(jīng)過洗手間時看到的密碼74692，但蘭波說“錯了”，和他爭論，密碼明明是96472。

白楚年托腮想了想，試著去從密碼器上輸入了“”。

叮咚一聲，綠燈亮起，居然是正確的。

白楚年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他湊近密碼器的按鍵盤，按鍵上方有個遮擋的凹槽，防止輸入密碼的時候被偷窺，白楚年把臉貼到凹槽底下，伸手進(jìn)去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