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在白楚年臉旁的瓷磚地面上,炸起的碎瓷片在兩人臉上刮了幾道細細的血痕。
子彈被打空了,蜻蜓alpha索性扔了槍,專注肉搏,白楚年沒讓他如愿,順勢抓住他的整條臂膀,一個過肩摔,將蜻蜓摔進了樓梯間。
蜻蜓一直死命抓著白楚年,兩人一起滾下了樓梯間,液壓門自動關(guān)閉,人眼突然從明亮的地方進入黑暗中會有短暫一段時間陷入失明,兩人完全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蜻蜓摔的位置要比白楚年靠下,這一摔也讓他清醒了,不再與白楚年拼死纏斗,而是摸索著下樓。
他在混亂的雜物中東躲西藏,給白楚年追擊自己制造麻煩,但身后并無聲響,蜻蜓以為他并沒追來,于是專注向下逃跑。
突然感到頸間一涼,好像有一片鋒利的東西從頸動脈滑了過去。
他摸了一下,摸到了一片溫熱粘稠,細嗅或許是血。
白楚年無聲地站在他身后,指間夾著一枚沾血的刀片。
摔進樓梯間的一剎那他將纏繞在左眼上的繃帶換到了右眼上,受傷的左眼早已恢復,一直戴著繃帶是為了藏芯片,避免被突擊檢查。
纏繞繃帶的左眼不透光,是可以驟然適應黑暗的,從落進樓梯間開始,白楚年就掌握了獵物的整條行動軌跡。
蜻蜓因大量失血而失去了反抗能力,不過短時間內(nèi)并不會死,白楚年用布條按住他的脖頸,拖著這具半死不活的身體回到了剛剛他所在的樓層,在聚集武警和醫(yī)務人員的走廊中,眾目睽睽之下,一路拖著殺手的領(lǐng)口回來,身后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他把蜻蜓扔給武警:“還活著,治好了可以審。”
渡墨驚魂未定,怔怔看著渾身干涸血跡的白楚年。
窗外響起了警笛聲,四架國際警署的直升機趕到監(jiān)護大樓外,載有特制麻醉劑的無人機沖破窗戶飛進來,朝已經(jīng)昏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甜點師發(fā)射。
白楚年緊盯甜點師,無人機鎖定了他,打開艙門準備發(fā)射特制麻醉劑。
突然,甜點師弓起了身體,從背后頂出了一雙半透明的蜂翼。
白楚年意識到危險,向前一躍,抓住無人機機艙中還在準備發(fā)射的麻醉針,一把拽下來,向前一滾,往甜點師后頸扎去。
甜點師驟然揚起了頭,他的臉完全蜂化,整個身體多處出現(xiàn)本體特征,翅翼抖動,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撤,撤遠點……快!”白楚年最先反應過來,但這時候已經(jīng)晚了,拿著手銬靠近甜點師準備捕捉的幾位武警瞬間融化,腐爛成了幾灘彩虹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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