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信任來自于韓行謙對自己醫(yī)術(shù)的自信,加上對實驗體不斷的觀察,那么對會長來說,相信他的依據(jù)又是什么呢。
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沒有血緣的親情和沒有理由的信任嗎。
白楚年:“我知道了,十分鐘后在之前說定的位置會合。”
不過他對于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還有所疑慮,于是問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做了什么嗎?”
“……”蘭波平靜的表情發(fā)生了細微變化,挑眉看著白楚年,指尖輕輕在掌心收緊。
泯滅這種分化能力,可以將低于自己分化級別的任何生命體扭曲壓縮成玻璃球,玻璃球破碎被銷毀,那么被泯滅的生命體也會被所有人遺忘,遺忘同時失去探尋他們的興趣。
盡管白楚年在昏睡中不自知地制造出那么多玻璃球,但卻全部都被蘭波吞食,他讓多米諾幫他把落在山谷中的玻璃球收集過來,沒有遺漏任何一個,所以在韓行謙的記憶中,應該不會留下白楚年大面積殺人的印象。
果然,韓行謙回答:“你昏厥以后,蘭波就把你帶走了,我們沒能跟上,后來一位蝴蝶omega來問過我們你的下落,然后去找你們了,你見到他了嗎?”
蘭波攥緊的手指放松開來。
白楚年看了一眼多米諾剛剛還在的地方,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
“見到了,現(xiàn)在不在這兒了?!?/p>
白楚年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微型顯示屏,把位置發(fā)了過去。
他起身要走,蘭波抱著魚尾膝彎仰頭看他。
“怎么了?”白楚年俯身撐著膝蓋。
“太累了,走不動。”
白楚年只好抱他到懷里,往山谷外走去。
蘭波摟住他脖頸,魚尾纏繞在他身上,讓他載著自己行走。他其實很擔心,雖然喜歡randi在自己面前展示脆弱一面,卻又不想見他在旁人面前卑微。
六人在吉普車前匯合,雖然他們已經(jīng)不記得大面積泯滅的事情,但對于火車貨物爆炸,白獅幼崽全部死亡這件事心有余悸。
直到現(xiàn)在陸言手里還捧著一只,只因為韓行謙說這只可能還有救,陸言小心地抱了它一路,畢攬星怎么勸他都不松手。
白楚年放下蘭波,蹲下身摸了摸陸言懷里抱的小白獅子,它實在太小了,眼睛還沒睜開,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它不行,救不了了,等會他斷氣了給他找個風水寶地埋掉。”白楚年說著,手掌輕搭在小獅子頭上。
陸言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歇斯底里地大張著嘴,臉都憋紅了,那看上去真的是很痛苦的表情。
白楚年說不清堵在心頭的這股情緒是什么,難以言說的微弱認同感在心中蔓延。
他抿唇安慰:“你哭什么,以后這事兒還更多呢,怕就別干這行,回學校上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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