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悶哭著把從小孩兜里要的錢還給他:“給你、給你……”
厄里斯狂笑著一腳一腳踩碎他的胸骨,然后慢慢走向墻角瑟縮的小孩,抹了一把臉,把沾血的紙幣扔給他,清淺茶綠的眼睛無害地眨了眨。
小孩嚇得尖叫,顧不上抓地上的錢就想逃走。
“嘿?!倍蚶锼咕従忁D(zhuǎn)過身,唇角向下垂著,“你不說謝謝嗎?”
他吹了一聲長口哨,手中的鐵絲球棒飛出去,命中小孩的腦袋。
厄里斯兩只手對爆頭的尸體比了個一個中指,一本正經(jīng)地說:“真沒禮貌。”
他揚起頭,對白楚年也豎了一個中指:“下來,小白貓。你不夠狂野,我瞧不起你,你不如小黑貓?!?/p>
“怎么會呢,搶劫這事不狂野嗎?!卑壮晏聛?,無聲落地,嘴里叼著從小孩手里搶來的棒棒糖,故意站在監(jiān)控攝像頭正中心。
“快帶我去你說的好地方。”厄里斯也不擦指紋就把球棒隨便扔到尸體堆里,“我很期待。”
白楚年看了眼時間:“再晚點才行。這期間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兒嗎?!?/p>
“有,有有有?!倍蚶锼挂魂囷L(fēng)似的跑過來,指著地鐵站上的燈牌,“你有地鐵卡嗎,我從來沒坐過那個,我要坐?!?/p>
白楚年從兜里夾出一張地鐵卡:“叫哥?!?/p>
“大哥!”厄里斯雙手合十拿過那張地跌卡,跑進地鐵站里。
白楚年咬碎糖球跟了進去。
地鐵站里乘客們混亂尖叫著逃竄,警報大作,安檢入口已是一片血泊,工作人員倒在地上,厄里斯扛著霰彈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在閘機前認認真真刷了一下地鐵卡。
閘機打開,厄里斯攥拳耶了一聲,然后走進去乘地鐵,他沒有確定的目的地,哪邊來車就坐哪邊,白楚年站在旁邊和他一起等。
“好久?!倍蚶锼棺聛?,托著臉等,“我們玩游戲嗎?!?/p>
白楚年與他并排坐著:“玩什么?!?/p>
厄里斯朝地鐵安全門上打了兩槍,玻璃應(yīng)聲而碎,留下了兩個洞。
“輪流推一塊玻璃下去,看誰被上面掉下來的玻璃切斷手指?!倍蚶锼故紫仁痉?,一連推了掉了四塊玻璃,碎玻璃的支撐力很小,搖搖欲墜,不知道推到哪一塊就會觸動上方。
白楚年無聊地陪他玩推玻璃的賭博游戲,中間蘭波來了個電話,他邊接電話邊推。
蘭波趴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電視,差不多晚飯的時間了,叫白楚年回來吃飯。
可能是玻璃質(zhì)量比較好,接連推了十幾回合,最上方的玻璃都沒能掉下來。
玩這種游戲厄里斯從沒輸過,現(xiàn)在也漸漸失去了耐心,這種危險游戲還是和慫包玩比較有趣,他可以邊玩邊觀察對方隨時擔(dān)心被墜落的玻璃割斷手指的恐懼表情,而白楚年一點都不害怕,搞得游戲沒意思透了。
所以他使了一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