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首先看了一眼表。保險起見,白楚年把雇傭兵尸體上所有的表都收了過來,有機(jī)械表也有電子表,在他們兩人進(jìn)入這個房間的一瞬間,所有表的時間全部跳到了下午一點鐘。
這個房間的墻紙也是紅色花紋,同樣是個長寬高相同的正方體房間。
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五六個金屬貨架,圍繞貨架的是水池、灶臺、油煙機(jī)、籃子、保鮮柜,桌上擺放著刀具架,精致的碗盤,墻上也掛滿擦拭干凈的鏡子。
這是一間后廚。白楚年在心里給這間后廚標(biāo)號為13,因為這個房間內(nèi)的時間都是下午一點。
“都是按照某一座別墅的規(guī)格建造的嗎。”白楚年沉默猜測。
白楚年檢查了一遍貨架和櫥柜,從地上撿到了一張字條。
字條的紙張和筆跡都和在浴室撿到的一樣,都是那位失蹤的作家留下的,并且在頁碼的位置標(biāo)注了“第二頁”,但并不像上一張字條一樣碼放在整齊的位置,倒像是慌亂間丟在地上的。
“我懂了,這其實是個迷宮,我完全不能預(yù)測我下一秒會走進(jìn)什么樣的房間,我快走不動了。我現(xiàn)在所在的房間是一個黃色的玩具屋,布置得很溫馨(如果忽視墻上隨處可見的鏡子的話),地毯上擺放著毛絨泰迪熊和粉紅兔子,中間有一個用來搭積木的小茶幾,桌面上擺著一堆方塊積木,積木擺放的方式很特別,好在我大學(xué)期間學(xué)過畫法幾何,可以輕松畫出它的三視圖和立體圖,如果警方能夠看到,希望能幫助你們找到線索。”
查看建筑圖紙是聯(lián)盟特工的必修課,白楚年很輕松地從潦草的圖示中看懂了作家想表達(dá)的意思:
這是一堆由28塊正方體積木搭建成的異形建筑,形狀并不是常見的任何一種立方體。整個立方體外形看來是一個底面三乘三,高五的鏤空長方體。
這就與鐘表上的數(shù)字相吻合了,可以初步推斷這就是整座密室的立體設(shè)計圖。
立方體積木的擺放方式其實很蹊蹺,它的最底層有七塊,第二層三塊,第三層八塊,第四層三塊,第五層七塊,這種擺放方式就造成整個立方體建筑中間有許多鏤空的空間。
作家在畫的示意圖上畫了三個圈,把立方體豎著分成了三份,最左面一層標(biāo)注了藍(lán)色,夾在中間的一層標(biāo)注紅色,最右面一層標(biāo)注黃色。
白楚年坐在地上對著這張潦草的示意圖閉上眼睛思考。
當(dāng)一座立方體建筑有了三視圖和立體圖后,可以完全確定整座建筑的具體形狀和擺放方式,但324給出的干擾線索實在太多了,顏色、數(shù)字時間、擺放形狀、房間功能的規(guī)律無法聯(lián)系到一起。
白楚年終于明白恩可所說的文件f的內(nèi)容對324的描述有多貼切,這是個極度自我的實驗體,他給出的全是基于自身的奇葩想法衍生出的謎題,從不考慮解題者的閱歷和處境,怪不得會被當(dāng)成失敗的殘次品焚化處理掉,他根本就起不到過濾低智商人類的作用。
白楚年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沉思,蘭波沒有去打擾他,坐在碗柜邊欣賞白楚年戴在自己尾尖上的寶石戒指,邊欣賞邊拿起一個碟子當(dāng)餅干吃。
“這個。”蘭波拿著最后一口咬剩的瓷片端詳,歪頭讀道,“一元人廣。”
白楚年回頭看他,蘭波拿起手里的碎瓷片朝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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