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燈很亮,足以讓薛野將他眼角閃動的淚光看得分明。霎時心尖如被針扎了一下,手指動了動,差點就要不管不顧地去抱他。
但下一秒,他便聽到了齊鳴軒的話,一時怒火更熾,一顆心又變得冷硬,盯著眼前這張看了二十多年的臉,什么都不說,一根根掰開了他的手指。
齊鳴軒的眼睛無措地睜大,聲音微顫地說:“這樣也不行嗎?”
那樣困獸一樣絕望而無助的眼神,哪怕是在此刻,仍能輕易抓痛薛野的心臟,然而與此同時,心頭的怒氣也在瘋漲。薛野冷眼看著,在極怒與極痛之間,竟還品嘗到了些許自虐般扭曲的快意。
他可能是快瘋了,他想。
他掀開被子下床,頭也不回地道:“走吧?!?/p>
齊鳴軒還沒從剛才的情緒里緩過來,聞言眼圈紅紅地看他,抽噎道:“去哪兒???”
薛野掃他一眼,似有一絲嘲意,輕飄飄道:“去上床啊?!?/p>
齊鳴軒想問為什么不是在這里,但沒敢問出口,怕一問,薛野就反悔。
而薛野已經(jīng)開門走了。
他趕緊埋頭跟上。
薛野打開衣柜取了一條領帶,淡聲道:“躺上去?!?/p>
等他在床上筆直地躺好,馬上下一條命令又緊隨而至:“衣服脫掉。”
從始至終語氣都冷漠到了極點,齊鳴軒感到羞恥,求救地看向他:“小野……”
薛野卻不看他:“不想做就出去?!?/p>
齊鳴軒住了口,狼狽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咬牙去解睡衣的紐扣。
他甚至不敢拖延,手指僵硬但快速地脫掉上衣,又去脫褲子,很快渾身上下就再無寸縷,像一個脆弱的新生兒一樣,毫無防備、赤裸裸地暴露在薛野的目光中。
薛野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容色冷靜而清明,仿佛在審視一樣待價而沽的貨物,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卻宛若實質,沉甸甸地沿著光裸的肌膚一寸寸描摹,從胸口,到腰,再到私密的下體。
他就這么溫順地躺在床上,害怕,卻又馴服,恰似一只待宰的羊羔。肌膚籠罩在橘黃色的暖光下,更添了一層細膩盈潤的蜜光,因為藥物的作用,渾身還泛著些欲望的潮紅,性器更是充血硬立,龜頭已漲得通紅,馬眼處不斷翕張著,流出些透明的腺液。
這情景仿佛什么淫邪的獻祭。薛野眼神晦暗地看著,慢慢俯下身,親吻他看起來格外柔軟的唇。
齊鳴軒先前被他那么看著,神經(jīng)早已緊繃到了極點,這時冷不丁被他的氣息籠罩侵入,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渾身止不住地起雞皮疙瘩,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便已一扭頭,避開了薛野的吻。
緊接著就白了臉。
“小野?!彼@惶地解釋,“我不是……只是、只是,你可以不管我,對,不用管我?!?/p>
薛野就著這呼吸相聞的親密姿勢,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半晌,露出一個冷冰冰的微笑:“好啊。”
原本要撫摸他身體的手,直接擠進了他溫熱的腿心。薛野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他腿根的軟肉:
“不用管你是什么意思?把你當充氣娃娃么?”
那手冰涼極了,但更冰冷的還是那沒有感情的話語。齊鳴軒哆嗦了一下,畏寒似的合攏雙腿,嘴上卻強撐著說:
“嗯,你高興就好。”
下一刻,“啪”的一聲脆響,薛野一巴掌擦著他的穴打在他的腿根處。這一巴掌并未收著力氣,齊鳴軒只覺大腿火辣辣的疼,但女穴或許是被冷落久了,只是這么一碰,居然就受不得激地發(fā)起浪來,內(nèi)壁空虛地絞緊,酸澀得流水。他猝不及防地低叫一聲,心里覺得這反應極為可恥,伸手下去阻擋,卻被扣著手腕強硬地按在床上,聽得薛野沉沉地命令:
“腿張開?!?/p>
齊鳴軒臉色更加蒼白,好一會,才艱難地打開了雙腿,向他袒露出底下那朵潮粉的淫花,果不其然也已濕了,飽滿的陰戶上糊滿了亮晶晶的液體,幾乎找不到一塊干凈的皮肉。濕紅的逼口還在斷續(xù)地流著淫水,薛野伸出手指在肉縫里摩挲兩下,好玩似的,又照著那濕潤的屄穴不輕不重地扇了幾巴掌,軟綿的肉花被打得不住發(fā)顫,滴滴答答抖落表面附著的粘液。齊鳴軒的嗓音也跟著發(fā)抖:
“別……”
“啪”,又是一巴掌,這次卻是打在了充血的陰莖上。疼痛蓋過了酥麻,齊鳴軒驚喘著身體向上一彈,接著又被強硬地按了回去。
“別什么?”
指尖摸到濕淋淋的逼口,毫無征兆地捅了進去。他的敏感點長得淺,圓圓一顆布在陰道壁上方,很容易就被磨到,再加上方才的掌摑,更是敏感得不經(jīng)碰。隨意抽插幾下,就讓齊鳴軒的呼吸亂了節(jié)奏,穴肉有生命似的緊緊收縮,饑渴地絞著薛野的手指不放,濕滑的蜜液從縫隙一層層滲出,打濕了薛野的手掌。
薛野卻在這時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把那些散發(fā)著騷味的液體抹到了他的嘴上,睨著他難堪的表情,輕慢地道:
“充氣娃娃,是可以隨便玩的,對吧?”
齊鳴軒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后卻只是僵硬地點頭。
他張著腿,暴露在薛野目光中的肉逼還在不知廉恥地流著騷水,但他的臉色,卻竟比一開始還蒼白了幾分。薛野看得分明,心底沒來由生出一股戾氣,摸他嘴唇的手徑直移到了那截濡著熱汗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張開,握住,一寸寸收緊。
齊鳴軒猛地仰起頭,張開嘴艱難地呼吸著。薛野能感到他的喉結在自己的掌下脆弱而急促地滑動,那滋味相當奇妙,他的氣息也有些亂了,盯著那開合的嘴唇和若隱若現(xiàn)的舌尖,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缺氧讓齊鳴軒眼前發(fā)黑,痛苦地擰著眉,含糊地“唔唔”叫著,舌頭無力地想把入侵者推拒出去。但隨即就被更緊地掐住了咽喉,他徹底喘不過氣,意識漸漸地模糊,嘴癡滯地張著,好似變成了一個沒有生氣的充氣娃娃。
薛野輕易頂開了他不牢固的牙關,舌頭長驅直入,肆意品嘗他口腔里的濕軟。他吻得深,不容反抗地含著齊鳴軒溫熱的舌頭反復地吮,兩人貼合的唇間盡是曖昧而粘膩的水聲。齊鳴軒在他身下痙攣,蒼白的雙頰上,血色泛上來,眼神卻一點點迷離下去。
總算有點情動的樣子了。
薛野滿意地松開手。齊鳴軒毫無防備,捂著脖子嗆咳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眼里卻全是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