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鳴軒是被薛野從被窩里挖出來的。
飛機(jī)上睡了一路,從機(jī)場去市區(qū)的路上也沒怎么清醒,歪在薛野肩上眼睛都睜不開。搞得薛野忍不住自我反思,昨晚是不是真的做過頭了。
齊瀾和她的新男友要過兩天才來,他們不急著回去,打算直接去張揚的飯店。
結(jié)果一下車,齊鳴軒瞬間原地復(fù)活,腰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奇跡般地精神起來。張揚也是個能說的,兩男的見了面就直接嘮上了,吵得人村門口擺龍門陣的大媽都自愧不如。
五分鐘后,三個人終于進(jìn)了飯店。
這會兒才十一點,店里沒什么客人。兩個話多的男的換了地方繼續(xù)說話,話題從高中小廣場新立了個孔子雕像到某游戲的狗策劃又死了幾個爹,五花八門。
這種場合薛野一般是插不上話的,便默默站在一邊聽,氛圍總體而言還算融洽。直到張揚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掃過齊鳴軒的鎖骨,忽然“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變得曖昧:
“你小子,有情況啊?!?/p>
“什么情況?”齊鳴軒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嫌棄,“你干嘛笑這么淫蕩?”
“還裝,還裝。”張揚把整杯果汁放到他面前,“哼哼,我都看到了。你脖子那兒是什么?蚊子咬的嗎?”
齊鳴軒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腦海里電光火石地閃過一些畫面,表情忽然一慌。
草,怎么把這個忘了!
張揚還在賤賤地揶揄他,捏著嗓子說:“看不出來啊,我們軒兒喜歡這樣的,女朋友很熱情啊。”
齊鳴軒的笑容已經(jīng)僵住了,忙低下頭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果汁,干巴巴地道:“啊,嗯,她就是這樣的?!?/p>
張揚沒察覺他的異樣,調(diào)侃一兩句也就放過了他,轉(zhuǎn)而道:“怎么也不帶人家回來看看,這種好事還瞞著兄弟,太不夠意思了吧?!?/p>
“她、她忙?!?/p>
張揚失望地“哦”一聲,又感慨道:“沒想到啊,你之前不是天天和薛野黏在一起嗎,什幺女孩子居然把你倆拆散了?”
齊鳴軒:“……”
齊鳴軒的汗都要出來了,硬著頭皮開玩笑:“你都這么說了,那肯定就是他這樣的女孩唄?!?/p>
張揚:“是嗎哈哈哈哈你怎么不說就是薛野給你種的草莓呢!”
齊鳴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激烈反駁道:“怎么可能!”
說完才想起薛野就在旁邊,頓時又有些懊悔,忙去看薛野的反應(yīng)。
薛野不看他,垂著眼皮淡淡地附和說:“是啊,怎么可能?!?/p>
張揚哪里知道他倆之間的暗涌,雖然有點詫異這倆人之間的氣氛怎么忽然有點僵硬,但也知趣地沒有多問,轉(zhuǎn)而把話題丟給薛野:“薛野,軒兒他不肯說,那你給咱透露一下唄,咱弟妹是誰啊?哪里人?。俊?/p>
薛野笑了一下:“不知道?!?/p>
“你都不知道?你倆不是好得穿一條褲子嗎?”
薛野很平靜地解釋道:“工作太忙了,不太有時間聚,他交了女朋友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張揚失望地“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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