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
他也就配被她哄騙,被她c哭,被她當個隨意玩弄的泄欲玩意兒。
顧采真在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卻極盡可能地溫柔了神色,如果說這溫柔被面具擋住了九分,那她也將流露出來的一分溫和演出了十分柔軟。捉住男人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她像是沒聽明白他方才的話,反問道,“不要什么?不要毛筆,還是不要換成別的玩意兒?”
她的口氣那么尋常,就如同在飯桌上詢問他是不吃這道菜,還是不吃那道菜??伤蟹N直覺,如果他不選,她就會幫他做出選擇——而且會是他絕對不會想要的選擇。
經(jīng)歷了前后迭起的高潮,季芹藻體內(nèi)被相思蠱催發(fā)的情潮越發(fā)躁動難止,一波一波的情欲熱浪迎頭蓋面地拍打過來,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次b一次b近,他幾乎要窒息。除非顧采真肯主動停止催蠱,否則只有兩人交合e才能解這難過??深櫜烧婢褪且y過,又怎么會收手?
當然,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那種一定要“得到”他的愛戀之意——她就是要他覺得,她不管做了多么過分的事,都是因為她心悅于他。她要他覺得,她的任性從來有跡可循,只要他一步步淪陷,她最終就一定會被原諒,被寬容,被……愛。
等他愛上她化成的少年時,他就輸了。
她太想要季芹藻的心了。只要他心動了,她就贏了,徹徹底底地贏了,也完完全全地報復回去了。
只有這樣,才解恨……
對于解蠱必須要交合e之事,季芹藻其實清楚,只是終究難以接受。
可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有了些許不能自控的片刻怔忡和恍惚。那代表著,他對自身清醒的控制,正在逐漸喪失。這樣的情況,他也曾在將自己關在山洞里時體會過。
他的心一路下沉,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又如上回那樣,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絕對,絕對不能……再變成那樣……
一只手被少年緊緊握在手里,他用垂下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桌邊,指尖太過用力地摁在桌沿上,導致指甲統(tǒng)統(tǒng)泛了白。他努力又勉強地直起身子,與少年的雙目平視,明明模樣狼狽極了,眼神疲憊厭倦?yún)s又執(zhí)著堅定。
看著男子那近在咫尺熟悉又俊美的容顏,以及他直到此刻還能顯出堅毅的目光,顧采真怔了一瞬,便對他笑了,不解地尾音一揚,“嗯?”
盡管季芹藻的嗓子已經(jīng)沙啞sh漉得,猶如風吹雨打后的青苔,也依舊帶著一股一貫的自持,以及某種潮sh至極,卻又叫她心動至極的清新,他開了口:“不,都不要。”щΙń㈠0.мè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