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一個委屈吃醋,卻又勉強(qiáng)克制住了情緒的少年人,“你剛剛的樣子很著急,是不是玉衡君出了什么事?”
季芹藻心中一沉,“你做了什么?!”他竟有一瞬間產(chǎn)生懷疑,澤之出事說不定就是少年動的手腳,卻忽然又想到,自己如今衣不蔽t被拘在對方懷中,這“質(zhì)問”不光毫無根據(jù)簡直顯得可笑至極。“你!唔?。 彼难硪煌?,實(shí)在忍受不了顧采真突然插進(jìn)來的手指。雖然她是在將那堵住他后穴以免精液流出來的東西朝里推了推??擅舾械哪c肉被微涼的異物摩擦,像是為了懲罰他的顧慮重重,那手指頂著穴口內(nèi)側(cè)的軟肉捻了一圈,磨得他腰肌發(fā)顫,這才抽了出來。相思蠱雖然不再催發(fā),但殘余的效果仍在,他一瞬間張了張口,又除了凌亂的喘息說不出任何話來。
顧采真這才解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真的什么也沒有做。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她捉住他的腿不肯他亂動,就開始替他穿褲子,季芹藻反抗不得,只覺得自己猶如是她手下被擺弄一具人偶,但是她的動作卻又溫柔得仿佛之前那樣粗暴操弄他的是另一個人。
也不管季芹藻能聽進(jìn)去幾分,顧采真連同動作一起放輕柔的,還有她的聲音,“我知道玉衡君是你師弟,你之前被我弄的時候都不曾喊過他的名字,我剛剛吃醋才會操得那么重,你別生氣?!彼龑⑺麖淖腊干戏銎饋恚嫠砗靡路质涎鼛?,攬著他僵y的腰靠近自己,一手防著他反抗似的箍住他勁瘦的腰身,一邊又轉(zhuǎn)去他身后替他整理冠發(fā),手法熟練地讓凌亂的發(fā)絲重新服帖規(guī)整,然后從背后抱了抱他,“好了,我送你去見他?!?
季芹藻隨著她的動作話語一直沉默。他倒是想自己穿衣束發(fā),可他手指此刻還是發(fā)麻發(fā)顫的,就連抬手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何況對方一向想做什么他都阻止不了,他此刻心中擔(dān)憂著師弟池潤,卻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根本見不了人,尤其不能見池潤,所以才按捺著心里的焦急任由顧采真來。
但他心中驚疑不定,既不知道少年對池潤是存了什么樣的心思態(tài)度,也不知池潤如今是否又變成了年少的樣子——他豈能叫這個這個y暗偏執(zhí)到可怕的少年知道澤之的秘密。
他啞著嗓子開口道,“我自己去。”
顧采真直接攬著他的腰往外走,壓抑著不耐煩不讓他看出來,好似他只是個無理取鬧的情人,“你自己走不了?!?
“嗯唔!”季芹藻剛一邁步,身體里被塞著的異物便在他紅腫嬌嫩的后穴口內(nèi)側(cè)一陣摩擦,頓時熟悉的酥麻竄過下身,他雙膝一軟,差點(diǎn)摔下去,被顧采真及時托住后背。
其實(shí)季芹藻身上的破綻還很多,譬如泛著水光的眼眶,譬如被咬破了口子的紅唇,還有那一身隱約可聞的淫靡氣息,但他自己并不知道,顧采真雖然注意到了,但這會兒也沒空再替他完美地遮掩。
她更在乎池潤此刻是不是阿澤,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她不能親自出面,必須得依靠面前這個被她操得腿軟的男人。
“我自己……可以去……”本就不曾安穩(wěn)的后穴此刻被那異物一激,又開始蠕動收縮起來,季芹藻明顯感到褻k中滲出一點(diǎn)點(diǎn)濕潤,顯然是有液體流了出來。他羞恥極了,卻咬著牙忍著,雖然少年肯定又是存了羞辱他的意思,才故意用這東西塞入他身體里,但他的確不能在池潤面前……滴出來……這三個字一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就讓他羞恨難當(dāng)。
他咬著牙想要推開少年扶著他的手,但后者紋絲不動,“我抱著你去?!?
“不要!”他大驚,如今還是白天,從自牧峰去摘星峰路的途中多有弟子來往,他怎么能被人看見……
顧采真仿佛知道他的顧慮,“帶你走一條新路,不會被人看見的?!?
她當(dāng)初身中掌發(fā)作后身體有異狀,經(jīng)常需要及時地掩人耳目;夜晚為了躲避宵禁,又要盡可能地外出尋藥;遇見阿澤后,她還得偷情似地頻頻與他私會廝守——這些都讓她熟知?dú)w元城中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無人蹊徑。她不顧季芹藻的掙扎,將人抱在懷中便朝著摘星峰的方向飛身而去。
季芹藻的修為雖然還在,但只要相思蠱不除,他就只能被顧采真壓制著,如今也不得不被迫由她抱著,所有的掙扎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但他越來越心驚,他在歸元城這么多年,卻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條路的存在——顯然其他人也不知道,因?yàn)樗麄儧]有遇到任何人。
順利避人耳目地將季芹藻帶到了摘星峰腳下,顧采真克制地沒有送他上山。其實(shí),她本可以直接帶著季芹藻飛至摘星峰頂?shù)你y河殿外,但她若是踏入摘星峰一步,難保池潤不知道。
所以,還是不了吧。
而且,季芹藻那么護(hù)著池潤,肯定也不會讓她接近目前情況不明的師弟。
“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彼龑⑷朔龊茫嗌儆行┻t疑,他雖然脊背挺直,可腰還是帶著細(xì)細(xì)的顫栗,“能自己御氣上去嗎?”
季芹藻點(diǎn)頭,不欲多說什么。他面上的潮紅已經(jīng)褪去,只是眼尾依舊帶著一抹水紅,仿若雨后綻放的薔薇花瓣,yan色雖散,卻殘留了濕漉漉的粉。若是換個時候,顧采真早就忍不住將人壓在身下再c一次了。他的眼神凝聚有光,仿佛薔薇的刺,美得脆弱卻又堅(jiān)韌,哪怕明知道觸碰時可能會被扎得鮮血淋漓——正如他第一次的那一踢,以及方才在書房的那支筆——可正是因?yàn)檫@樣柔美而帶刺,才會特別誘惑人,讓人想要忍痛將他摘下,看著他枯萎,親手送他……去死。
再等等吧,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顧采真y沉沉地想著,卻目光執(zhí)拗地看著他,伸手捏住下巴親吻他的嘴唇,“再讓我親一下當(dāng)做補(bǔ)償,剛剛沒c夠?!彼г挂粯诱f道。
季芹藻無法扭頭避開,也不想在此刻違背她的意愿以至于她惱怒反悔,便沉默著麻木地任她在他的唇上輾轉(zhuǎn)舔舐,沒有注意到嘴唇的傷口頃刻愈合,連紅腫都消下去了。來時一路風(fēng)吹,燥熱減去不少,他身體里的異物感只要不連續(xù)走動,已經(jīng)沒那么明顯,相思蠱也不再作亂,少年雖然可恨至極,卻在這一刻t諒他對師弟的擔(dān)憂,竟然打斷了她慣常沉迷熱衷的粗暴性事,真的將他送來這里——這簡直不可想象。
他思索不出緣由,只能戒備著,以防對方藏了什么算計(jì)。
顧采真看了一眼天色,靄云沉沉,“快下雨了?!?
季芹藻轉(zhuǎn)頭便要離開,卻被拉住了手,“等等?!?
他身體一僵,以為她反悔了,或者也要同去,又或者要暴露什么險惡的真實(shí)用心,他甚至一瞬間凝了一股靈力在手中,隨時準(zhǔn)備反擊,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她。
“我在這兒等你一個時辰,你若到時不下來,我就親自去找你。我知道你不想池潤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你快去快回,好不好?”顧采真攬住他的腰,強(qiáng)硬地b他轉(zhuǎn)身面對自己,雖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卻不能叫季芹藻起疑,還是扮演著少年癡愛難纏的模樣,“另外,你身體里是塊合歡玉塞,此時能堵著那精水淫液,但一個時辰后就會叫你欲火焚身。到時,只怕會在玉衡君面前……”她的視線掃過季芹藻緊捏成拳的手,沒有把話說完。
“我不喜歡你和其他人太親密,不管是徒弟還是師弟,你早去早回?!彼终f了一句,抬手按在他微粉的眼尾上肉了肉,“別動,你這兒太紅了,會被看出來的?!?
感受著指腹抹去了那一點(diǎn)曖昧的水光,她這才笑了。季芹藻只看到少年的唇角一g,目光溫柔得好似彎月,“快去吧,我等你?!抱毽┄舰?.мè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