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サ糜行┩砹?,雖然桂花醪糟順利地一人點(diǎn)了一碗,但桃花茶餅只買到最后兩塊,的確精致小巧,香氣撲鼻,可充饑自然不夠,顧采真便又點(diǎn)了一份脆薄可口的蘇子柳葉餅,這才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坐回少年池潤的身邊。
“那七彩糯米團(tuán)也好看好吃,只是不好克化?!彼匀坏匚兆∩倌陻R在桌面上的手,指尖繾綣地插入他的指縫十指交纏,微微側(cè)頭附耳輕聲對他說著,語氣里滿是溫柔。
少年池潤一怔,他只是瞧那擺在長桌上剛剛出籠的七彩米團(tuán)顏色絢爛,所以多看了一眼而已,并非多么想吃。沒想到少女卻連他這多停留了一會兒的視線都捕捉到了,他的心頭漫過一點(diǎn)很奇異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糯米團(tuán)被誰拿著筷子極其輕地戳了一下,軟軟的,彈彈的,而后又恢復(fù)了原狀。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聯(lián)想,他搖搖頭試圖把心里的一切不對勁都趕走,顧采真卻以為他是真想吃那七彩糯米團(tuán)不肯作罷,不由有些好笑,柔聲哄著,“明天,明天我就來買了給你送去,你今日不適宜吃?!?
少年池潤懶得跟她掰扯,沉默著吸了一口氣,假裝沒聽到她的話。
雖然渾身酸軟,又走了一段路更添疲憊,但他依舊坐得得端正,與一旁爬了許久山路要去白馬寺朝拜,此時有些氣喘吁吁的普通善男信女,形成了極為鮮明對比。再加上他和顧采真姿容出眾,身上又有修道之人明顯的輕盈出塵感,自然引得旁人頻頻投來注目。
少年池潤自小靈賦過人,平日里并不喜歡外出,但一旦必須離開摘星峰,哪怕是外出歷練,因著他的特殊能力,所到之處也多被人敬畏,所以對于別人的注視早就習(xí)以為常。
只是,他到底不適應(yīng)和女子這般親昵,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更不自在了。雖然按捺住沒甩開少女的手,可又被她言語間吹拂至耳畔的氣息惹得耳尖發(fā)癢,他不禁皺了皺眉,再等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今日不適宜吃”,與昨晚兩人一夜荒唐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頓時面頰發(fā)燙地低聲喝斥,“不要胡言亂語!”
顧采真知道他容易羞惱,倒也不生氣,只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又笑盈盈地看向他。
“這姑娘脾氣真軟和,長得這般漂亮,倒一點(diǎn)也不傲氣。”坐在他們斜對面一桌的兩個婦人以為自己足夠小聲,這邊便聽不到她們的對話,于是有些興味盎然地看著兩人,偷偷言辭八卦,“就是主動去握男人家的手,這可不矜持。”
但修道之人即便剛剛?cè)腴T五感都比常人靈敏,少年池潤和顧采真自然將這些閑言聽得一清二楚。
但前者本就尷尬羞憤,后者又不是愛生事的性格,再說她和阿澤之前本就與普通少年少女的相處方式有些不同,她當(dāng)然要主動些。所以兩人倒也就這么聽著,不約而同地不曾出聲。
“我家那口子要是有這小郎君一半的俊俏,我脾氣能比這姑娘還好。”其中一個婦人笑道。
“可把你想得美的,起碼你也得有人家姑娘一半好看吧?!弊谒赃叺膵D人想來與對方打趣慣了,張口就揶揄她。
“你這話說的!我要有這么好看,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聊天?”前一位眉毛一挑,笑了起來。χīαωα㈠⒏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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