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她還活著,我怎么舍得現(xiàn)在就死。”他低聲說。
季芹藻不喜他說這些不祥的話,魔道蠢蠢欲動,正道卻連連受創(chuàng),天下若是亂了,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之前差點修為全失的時候,他沒想過要死,被少年侵犯強迫到幾乎絕望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死。先前,他就已經(jīng)找到辦法,將修為縮短到每夜一段時間而已;而少年雖然古怪霸道,對于他以外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在意,如今更不像以前那樣混賬似的不講道理,也有能說通的時候。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會讓他輕易想要放棄生命?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占卜結(jié)果令自己師弟這般頹喪,但他太了解澤之的性子,若是能讓他知道的結(jié)果,剛剛進門的一瞬間,師弟肯定就已經(jīng)說了……他最終還是發(fā)了誓。
“唔……”季芹藻竭盡所能地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低哼,少年的舌尖在他的膝蓋上打著轉(zhuǎn)舔了舔,“別怕,不會弄疼你的。”
對方仿佛很熟悉這冬去也的布局,徑直抱著他去了寢殿側(cè)邊的浴池,將他放在池邊的美人榻上。他被春藥和高燒煎熬了太久,又因為時間過長、過程過于激烈的性事,透支了所有力氣。加上,第一次清醒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春藥的驅(qū)動下,失去理智主動騎坐在顧采真身上索歡,而后又完全配合她的侵犯,如同蒙昧無智的野獸只懂得追求本能的歡愉,這已經(jīng)讓他如墜冰窟,備受打擊;第二次醒來,他又一時混淆了過去和現(xiàn)實,在少年的強迫交媾下反復(fù)高潮,情緒再如何拒絕如初,身體卻無比熱烈地承載著他一時丟失的記憶,熟悉著少年給予的每一點快感,而這一次再清醒后,他就好b一只立在船舷上的草人,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滿是箭矢,卻一點也不覺得疼了。
這世上會有誰b他更可笑嗎?明明穿著蓑衣千瘡百孔,卻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穿著鎧甲刀槍不入。
有時候,疼的盡頭是短暫的麻木,這何嘗不是一種值得慶幸的自我保護?
季芹藻的視線垂下,看著少年正俯身半蹲在美人榻的末端,單手掰開他的腿,不給他留一絲一毫能夠合攏雙腿的可能,一邊動作熟稔地替他做著清理。就好像這樣的動作,這些他們再未相見的年歲中,她一直做了無數(shù)次,所以從不曾生疏。
是對別人做嗎?他以外的人。
季芹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冒出來這樣的念頭,這原本也是與他無關(guān)的事。很早很早之前,他也曾冒出類似的疑惑,為何少年在性事上懂得那么多,但她絕口不提她的來歷,只是一遍遍地說,“季芹藻,我真喜歡你?!?
他走神的結(jié)果,就在是少年的手指擦過他后穴某個輕微凸起的軟肉時,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惹得對方從他的兩腿間抬起頭來,彎了彎眉眼,“還想要啊?我也想??墒乾F(xiàn)在不行,我會心疼的?!?
也許是被燈火與珠光的照耀晃了眼,他雙目刺痛連忙閉上了眼睛,這才只是濕了眼角。感受到少年微涼的唇瓣碰了碰他的腿根一側(cè),說話間的氣息吹拂過敏感的肌膚,他必須用力繃緊肌肉,才不至于狼狽躲開——雖然,少年本就不會讓他輕易避開。
“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做,好嗎?”
“芹藻,我想好你。”
“魔尊允我陪你三日?!?
那碗加了春藥被他一飲而盡,后來又幾乎盡數(shù)吐掉了的黃連龍膽草紅糖水,他根本沒有嘗出味道,此時卻好像覺得連舌尖都染上了虛幻的澀。
好苦。
季芹藻想起少年之前說的話,“我先幫你清理一下。畢竟,身體里同時有兩個人射進去的東西,一定讓你很不舒服吧?!?
兩個人的……
好臟,好惡心……
他被少年插在他身體里故意挑逗研磨手指,b出了一絲顫抖的喘息,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要凝聚半天,“別碰我,你們……真惡心?!?
明明是厭惡至極的話,語氣卻空洞荒蕪得寸草不生。yцsんцωцdё.νI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