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說不清是因為高燒還是因為欲望,毛孔好似全都張開,他似乎是出現(xiàn)了幻覺,連氣流在肌膚里進出的感覺都纖毫畢現(xiàn),可能是因為實在太熱,薄汗剛剛沁出毛孔,很快就被熱度炙烤干。他的耳中有很緩慢又很有質(zhì)感的破碎聲音,一點點敲打在耳膜上,不是風(fēng)聲,也不是幻聽,他昏昏沉沉地分辨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他自己與顧采真交錯的呼吸聲——清清楚楚得如同被放大又放慢了好多遍,簡直就是過分清晰的……幻覺。
好熱……好難受……
胃里的冰冷絞痛讓他每一次呼吸都要壓制再壓制,才能按捺下想吐的感覺。顧采真進入他身體的兩根手指,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脈,隨意攪弄,肆意開墾。
季芹藻受不住地咬唇喘息著,胃里的絞痛與后穴的快感如同兩股各自為政的力量,相互廝殺爭奪著對他的控制,卻又聯(lián)合起來撕扯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痛苦與快樂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火把,而他如同一塊浸透了燃料的破布,骯臟又無骨,被揉皺,被點著、被消耗……快要化成灰燼。
他的心中隱隱期待著自己能夠化成灰的結(jié)果,卻無比懼怕這個過程。
他覺得,自己如果繼續(xù)保持清醒,只會有兩個下場,吐了,或者瘋了。
“放開我……”沙啞的嗓音有別于從前的溫潤平和,雖然盡量想維持長者的尊嚴(yán)與體面,可到底在情欲中浸潤了這么多年,哪怕是被迫的,也能聽出一股不愿示人的軟弱。
“明明想要得很,騷得都出了這么多水了,不是因為我給你個貞妃的封號,你就真當(dāng)自己有那堅貞的款兒吧?”顧采真低頭咬住他的鎖骨尖,犬齒滑過肌膚的疼痛,令男人一個激靈,她的牙齒稍加用力,就刺破了他鎖骨處的皮膚,一顆兩顆的血珠如同紅色瑪瑙般剔透地冒了出來,又被她吮吸干凈。
“堅貞的人,可不會像你這么發(fā)騷。”
“唔!”這樣的疼痛對平時的季芹藻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在床笫之間,但凡顧采真開口說一些肆意侮辱的話,再加上親近與觸碰,他根本承受不了。因為他的身體反應(yīng)實在太過于敏感而強烈,顧采真施加于他身上的手段,總會有成倍的效果。
逼一個總愛以溫潤如玉一面示人的男人,面對他身體里隱藏的淫蕩亂欲,總會叫人心情愉悅。
鎖骨窩本就是他的敏感地帶,肌膚以及細(xì)小傷口被吸吮的感覺,更是令季芹藻頭皮發(fā)麻,他抵在顧采真腰腹處的男根頂端充血泛紅,馬眼微張,透明略帶腥氣的液體冒出來后沿著柱身往下流。
顧采真輕輕笑了,“著急了?都這樣了,還想讓我放開?”她的指尖按住一處微凸的軟肉狠狠旋轉(zhuǎn),按住男人悶哼一聲后驟然挺起的腰,緊繃的腰肌令人心動的線條扭動著,她卻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放開哪兒啊,放了你的人,還是放了這個騷穴?”
手指的抽插迅速起來,季芹藻本來就站不太穩(wěn),兩根手指弄的連呼吸都無法,順其自然
包裹住手指的內(nèi)壁帶著明顯高于平時的熱度,催發(fā)著顧采真心中壓抑不住的暴虐。
男人修長的手指緊捏成拳,無力地抵在她的肩頭,因為身體實在沒力氣,本就被顧采真箍著腰靠在她身上才勉強站著。但顧采真顯然還沒將人欺負(fù)夠,一邊保持著兩根手指在他體內(nèi)揉按碾磨的頻率,一邊把人往后推,直至季芹藻光裸的后背抵上書架。
“唔!”削瘦白皙的背部重重撞上書架的隔層,虛弱的身體遲鈍地將痛楚傳達(dá)至腦中,因為有些滯后,他甚至還沒有真切地感受完全這種疼痛,就又被隱秘之處難以言明的刺激攪散。
原本,他就這樣站著都勉強,這后退的幾步路,因著身體里不斷碾壓摳弄的手指而越發(fā)艱難踉蹌??芍灰幸稽c要向后倒去的傾向,顧采真就會收攏圈住他腰部的手臂,把他朝回拽。
不管是他的步幅,還是被顧采真推搡的幅度,都很輕很小??呻p足站立的姿勢,本就使他不得不將那兩根手指夾得極緊,這樣推搡拉扯的動作,又逼得他身不由己地一收一放,更是帶來難以言喻的酥麻。
見他背后有了依靠,顧采真立刻松開他的腰,撈起他的一條腿抬起朝一側(cè)掰開,迫使他挺腰抬臀,將水淋紅嫩的穴口徹底暴露在她面前。
被手指玩弄后越發(fā)紅艷濕潤的小穴正在一吸一張,在她的注目下顫抖著吸附住指根再一松,更多的蜜液滴落而出,又一次絞緊。
“不要……”季芹藻被這樣羞恥的姿勢逼得快要崩潰,又沒法反抗逃脫,身體的溫度還在升高,人越發(fā)昏沉,不管是被她撈在臂彎的那條腿,還是單足而立的另一條腿,都顫抖得厲害,體力不支,心力也不支,“嗯……唔……惡心……”
顧采真看著人已經(jīng)燒得有些迷糊了,白皙的身體也在她的褻玩下泛出欲色的淺粉,可口中還在重復(fù)說著“惡心”,本就壓不住的邪火登時竄得更高。
偽君子就是虛偽,明明身體饑渴極了,偏偏咬緊牙關(guān)也不肯承認(rèn)。
呵呵,等會兒春藥的勁頭上來了,我等著看你搖尾乞憐哭著求我肏進去。
現(xiàn)在,就先跟你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