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劉氏的聲音冷了幾分:“我既是都過來了,咱們也把話都拋在明面上吧,渝姐兒和康平伯的婚事,你這個做長姐的,必須要幫襯一下?!?/p>
沈沅顰了顰眉目,也不知劉氏哪來的自信,在公府還敢同她擺出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
“母親但凡是多為我考慮一些,都不該讓我來同公爺開這個口。公爺此前就對陸諶表明過態(tài)度,他不希望陸諶再娶沈家女為妻。”
劉氏冷哼一聲,語氣微悻地又道:“那就是你的事了,身為正妻,你連勸你家公爺?shù)谋臼露紱]有嗎?”
沈渝也眸色微寒地添了一句:“長姐,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你的心腸竟會這么硬……”
說著,沈渝還嗚咽了一下,做出了一副即要哭泣的模樣。
沈沅看著自己的繼母和庶妹,眉間也再藏不住對這兩人的厭惡,她兩個人偏要登府來見,她也不得不見。
既是專門來給她找不痛快的,她也就沒必要再同這兩個人客氣了。
大不了就撕破臉皮,再不同沈家的人來往,沈沅也做好了這個打算,她豁得出去,也沒什么舍不得的了。
故而沈沅亦冷聲道:“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銈?,今天我也同你們講清楚,渝姐兒的婚事別再來找我。陸諶不娶她,就讓父親再給她擇個別的好人家,沒必要偏在他這棵樹上吊死。我也有些乏了,母親和妹妹就先回去吧。”
劉氏和沈渝見沈沅做出了趕客的姿態(tài),立即便有些急惱地斥道:“你說說,你爹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白眼狼!你……”
——“岳母大人。”
劉氏話還未落,廳外卻倏地傳來了一道冷沉的男音。
劉氏面色微僵的時候,卻見陸之昀已經(jīng)走進了廳內(nèi),亦冷冷地掃了眼沈渝。
二人立即便噤住了聲音。
陸之昀身著一襲凜然肅正的緋袍公服,待端坐在了沈沅的身側(cè)后,烏紗帽下那雙深邃凌厲的鳳目,也帶著審視地打量著劉氏和沈渝。
男人的緘默不語,讓這室內(nèi)的氣氛陡然壓抑了不少。
陸之昀的嗓音略顯沉肅,他覷著漆黑如墨的眸子,又問了劉氏一句:“岳母大人,您適才是在喚誰白眼狼?”
沈渝的臉登時被嚇得慘白。
劉氏的心跳則驀地加快,她的唇瓣顫了顫,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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