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陸之昀展現(xiàn)的態(tài)度比平時更強硬了。
他這是在管束她。
也像是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人在管束。
沈沅弄不懂陸之昀的深沉心思。
他重權(quán)在握,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上位者,或許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像是一只有趣的獵物。
她既是闖入了他的領(lǐng)地,他便以捕獵的姿態(tài)不斷地試探著她,只要他還沒有失去興趣,就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她便如一只活在巨大織網(wǎng)中的蝴蝶,看似是自由的飛著,實則卻一直活在陸之昀的控制中。
思及此,沈沅柔美的面容漸漸變得凝重。
她從一開始,就不該主動去招惹陸之昀的。
次日。
沈沅沒尋到瘦馬蓁蓁,便想著再去一趟二十四橋的秦樓楚館,想看看在那處,有沒有她的消息。
蓁蓁只是牙婆隨意起的名字,若她真的被賣到了青樓,那憑她的才色,也定是會做頭牌,再被重新取藝名。
沈沅打聽了一圈后,得知大抵有四家青樓剛剛選立了新的頭牌,而她離開揚州不過幾個月的時日,她尋找蓁蓁的范圍也一下子被縮減了許多。
只是沈沅并不知道,除了有陸之昀派的侍從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還有一雙眼睛,也悄悄地盯上了男扮女裝的她。
英親王在揚州靠著豢養(yǎng)和買賣瘦馬的下作行當(dāng),賺取了巨額的利益,而陸之昀的眼線近來發(fā)現(xiàn)了此事,故而英親王便于前日也到了揚州,想要將自己的底細(xì)再弄得干凈點。
到揚州后,他的手下自是給他送了不少被精心調(diào)教過的瘦馬,可英親王卻對這些美麗的少女興致有缺,這幾日的脾氣也格外暴躁。
英親王的屬下正巧看見,沈沅竟是從一家青樓里走了出來,不禁眸色一亮。
他若將這沈家大姑娘也在揚州的消息遞給英親王,那他們的主子定會重重賞他。
掏了數(shù)百兩銀子,見了三位絕色頭牌的沈沅心情有些低落。
因為在這三家青樓中,她都沒有尋到蓁蓁的身影。
這第四家,也是她最后的機(jī)會了。
否則離了揚州,她真的不知道該到哪里去尋蓁蓁。
老鴇為沈沅開了個雅間,內(nèi)室里的脂粉味頗為刺鼻,梁柱上也都纏著藕荷色的緞子,這周遭之景雖艷俗,但是合著樓下的絲竹樂音,倒還真有種旖旎的氛感,
那頭牌還要再斂斂妝容,等下才會過來。
沈沅便輕啜了口茶水,尋思著,不如自己回去后就裝病。
陸之昀早晚都要回京師,他是同她拖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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