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婚后,她也很難會對他產(chǎn)生什么愛慕的心思。
經(jīng)歷了前世那段失敗的婚姻后,沈沅便想通了一件事,如果她真的不喜歡唐禹霖,那就不要去嫁給他。
否則,這段婚姻對唐禹霖而言,便是極為不公平的。
而她自己,也不想再去勉強(qiáng)地嫁給一個人,去經(jīng)營一段她不喜歡的婚姻。
——
鎮(zhèn)國公府,歧松館。
陸之昀回府后,便一直在書案前專注地書著公文。
書案上的燭臺燈火明亮,一旁放置著兩翅皆寬的烏紗帽,男人下朝歸府后便徑直來了歧松館這處,連那身挺拓的緋袍公服都未來得及更換成常服。
江豐趁著給陸之昀呈茶的時當(dāng),對陸之昀恭敬道:“公爺,沈姑娘托了廖哥兒,說是要給你送一樣?xùn)|西。廖哥兒畏懼您,不敢親自來送,便讓屬下轉(zhuǎn)交了?!?/p>
話落,陸之昀便撂下了手中執(zhí)筆。
男人眉眼深邃,低聲命道:“拿過來罷?!?/p>
江豐便將那個有著精致雕花的梨木匣子小心地放在了陸之昀的手旁,他對沈沅突然要贈陸之昀禮物的事并未多想,只當(dāng)沈沅是存了女兒家的心思,想對他們的主子再示示好。
他見陸之昀本是神色淡然地掀開了木匣。
可少頃之后,男人那雙威冷的鳳目,卻驀地沉了幾分。
“公…公爺……”
江豐順勢瞥了眼那匣子中的物什,卻見里面竟是那三間鋪?zhàn)拥牡仄鹾蜋?quán)狀。
沈沅竟是原封不動地,將陸之昀贈她的鋪?zhàn)佣歼€了過來!
她還細(xì)心地備下了三本賬簿,里面清晰地寫著每一本賬,亦將這一月的利得都兌成了銀票,也放在了里面。
到底是鹽商養(yǎng)大的姑娘,還真是會經(jīng)營鋪?zhàn)樱恳还P賬目都理得清晰明了,一看便是個不會出紕漏的人。
可這…這便是要同他們公爺撇清關(guān)系的意思??!
江豐不禁心跳一頓。
亦明顯覺出,陸之昀周身散著的氣場明顯陰沉了幾分。
陸之昀到底還是在官場上歷練了多年,自是沒那么容易做怒,他眸色莫測地將那匣子放在案上后,聲音聽上去也比平日冷沉了許多:“讓你打聽的事,都打聽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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