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蹭了下自家主子的手掌,昂起頭又“嗷嗚”了一聲,神色很是嘚瑟。
蕭妤望了望那只傲嬌的老獒犬,又望了望它主子那張帶笑的側臉,輕輕按住“怦怦”直跳的胸膛。
她的目光直白坦蕩,在顧長晉偏頭望來時也沒躲開。
二人對視片刻,顧長晉喉結滾動了下,道:“沈姑娘可能自己坐上這木撬?”
她的腳踝只是扭傷,用另一只腳蹦著跳,自是能自個兒坐上這木撬。
可是蕭妤不想這樣做。
“不能。”她望著顧長晉,笑盈盈道:“能勞煩顧公子你抱我坐上去嗎?”
頓了頓,想起什么,又道:“等等,你……娶妻了嗎?若是沒有,可有……定親?”
若他已經(jīng)娶妻或者定親了,那自然是男女授受不親,便是腿斷了也得靠自己蹦進那木撬里。
可若是沒有……蕭妤想要他抱她。
難得遇到一個叫自己心動的男子,自是要努力叫他成為自己的人。
當初母后知曉自己喜歡父皇后,便在山洞里叫父皇徹底成了她的人。還有阿娘,某一日醒來發(fā)現(xiàn)拾義叔不錯,當夜就讓拾義叔入贅了沈家。
顧長晉微微一頓,下意識便道:“在下尚未婚娶,也不曾定過親?!?/p>
話落,他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對蕭妤道:“在下扶沈姑娘坐上那木撬?!?/p>
蕭妤望著他遞出來的手臂,心道這顧長晉好生守禮。
想到他對旁的姑娘也是這般恪守禮節(jié),莫名又有些高興。
于是扶住他的手臂,一步一步蹦進那木撬里。
浮玉山早幾日才下了好大一場初雪,雪花鋪了厚厚一層,木撬行在雪上,倒是十分便利。
顧長晉像幼時拉著長寧玩耍一般,慢慢將蕭妤拉到了小木屋。
蕭妤還是頭一回坐這樣的木撬,好生新鮮,東張西望了好一會熱,便將目光落在了顧長晉抓住粗布繩的手上。
他的手同他的臉一樣,當真是好看極了。
骨節(jié)分明,手指勻長,指甲剪得十分干凈,甲蓋上泛著光澤。
這雙手好看到蕭妤想知曉被它握住是何感覺。
當然眼下是沒的機會的了。
木撬在雪地里滑行了小半個時辰,才到目的地。
蕭妤被顧長晉扶著一蹦一蹦地蹦進去木屋,旋即在一張木椅上坐下,環(huán)視一圈后道:“這是你住的地方?”
這屋子一看就知曉是獵戶住的,他背上背著箭囊和長弓,想來是浮玉山的獵戶,還是個尚未娶妻也未定親的獵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