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在問我有沒有什么不喜歡吃的?”她瞟了他一眼,他挽起袖子,系了一件深棕色的圍裙,看著總算有了點煙火氣息。
“嗯……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在打電話?!蔽r從刀架中,抽出一把刀,切肉?!罢f說唄,你在飲食方面的喜好。”
“我不挑食的……只是不大喜歡姜蒜、芹菜、香菜……”
“這還叫不挑食?”他啞然失笑。
“那你呢?”她把通心菜放入菜籃子里,瀝干水分。
“我不喜歡吃動物內臟?!?/p>
他忽然看了她一眼,正在切肉的刀略作停頓,“我們的事,你跟岳父岳母說了么?”
“呃……”沈姝曼面如火燒。
在他面前,她就是案板上的魚和肉,怎么也躲不掉他字里行間最致命的一刀。
“說了。”她撒謊道,眼觀鼻,鼻觀心,一看就是心虛了。
“哦?看樣子,沈法官的語言表達能力很不錯,這么短的時間,三言兩語就把我們的事講明白了,而且還能讓岳父岳母放寬心,把你交給我。”
他切完肉,放入小碗里,加了點調料腌制。
“……”她怎么覺得他這話聽著怪怪的?
“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東西搬過來?我怕你缺了東西,住著不方便?!蔽r柔聲道,開火炒菜。
帶有水分的食材一下鍋,鍋底燒熱的食用油“滋滋”作響。
沈姝曼其實還沒徹底消化完兩人已婚的事,自然也沒想過搬東西的事。
聽他這么一催促,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我盡快?!?/p>
危時的廚藝出奇的好,這讓她頗為意外,“我一直很好奇,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是你不會的?!?/p>
興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記憶中,他好像什么都會,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不管是學習,還是下圍棋,亦或者是鋼琴、書法……
“我不會的事多了去了,比如……懷孕生子。”他笑盈盈地覷向她,直到她臉紅撲撲的,羞赧地垂下了頭,乖乖吃飯,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