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遷與孟曉談不上什么交情,只是上一次見面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下一次見面就躺在棺材里,讓人不免傷懷。羅遷走過去,潔白的玉棺中,孟曉的臉色發(fā)紫,印堂烏黑,雙唇充血成紫黑色。“這……”羅遷一皺眉頭,對于仙界的掌故,他并不熟悉,這傷勢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鄭道光解釋了他的疑問:“看上去,很像是陸家‘冬陰功’造成的?!绷_遷聽他話里有話,沒有接口,果然鄭道光只是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可是……”他伸手從夢曉的腿上拔出一根銀針,銀針已經成了烏黑色:“他中了某種毒功。冬陰功雖然陰狠,但并不是毒功?!?
羅遷一怔:“有人要陷害陸家?”鄭道光沒有回答,在沒有結論之前,他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羅遷二話不說,奪門而出。他剛剛離開,一旁便有人向鄭道光進言:“大人,您把他叫來,有用嗎?”鄭道光淡淡道:“大家是同僚,叫他來與孟曉見最后一面,本是應該?!敝車娜瞬桓以僬f什么,只是誰也不相信他這個解釋。
羅遷回到珠寶行,“噔噔噔”的奔上樓頂,到了自己的密室中,戴上耳麥開始認真的竊聽陸震。盡管孟曉不是身中冬陰功而死,但是畢竟和陸家脫不了干系。竊聽器中不斷傳來了陸震的聲音,還有一個個和陸震對話的不同的聲音。甚至還聽到了陸湄的聲音。不過這一次,羅遷靜下心來,細細的分析著這些看上去松散而無用的線索,希望能夠撥云現(xiàn)日,找到蛛絲馬跡。
竊聽器中,有下人稟告:“少爺,鐘家少爺來了?!标懻鸬恼Z氣透著欣喜:“噢,鐘兄來了,還不快請!”“哈哈哈,不必請了,我這沒臉沒皮之人,自己進來了?!笔且粋€豪放的聲音。陸震笑聲中道:“鐘兄,我正要找你呢……”“且慢,近日來找你,可是有一樁妙事,你隨我走?!?
陸震問道:“什么妙事?”那鐘少爺?shù)溃骸疤鞕C不可泄漏,你隨我走便是,保你不會后悔。”“呵呵呵……”竊聽器中傳來陸震的笑聲:“鐘兄總是喜歡故弄玄機。你等一下,我叫上舍妹?!辩娚贍斶B忙阻攔:“不必了,這一次只是你我二人足矣?!?
“鐘兄每次來看我,都是別有所圖,怎么今天反倒真的關心起我了?呵呵呵……”陸震調侃著那鐘少爺,聽這意思,似乎鐘少爺對陸湄有些非分之想,羅遷沒由來的一陣不舒服。他倒并非對陸湄真的有什么特別的感情,只是男人大都如此,即便是自己不想要的,也不愿拱手讓與他人。
“別胡說!”鐘少爺聽起來有些尷尬:“你去是不去?不去我便走了,將來莫要后悔?!标懻疬B忙道:“我當然要去,走,咱們這便出發(fā)。”陸震和下人交待了兩句,一陣衣袂之聲,估計已經離開了陸家大宅。
羅遷心里一陣著急,如果兩人離開陸家大宅太遠,埋在陸家大宅門外的接收器功率不足,無法接收到竊聽器得訊號,那他就不知道兩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還好時間不長,陸震便問道:“鐘兄,怎么不走了?”“呵呵,便是這里了?!薄斑@里?這里有什么妙處?”
“你往那邊看。”“哪里……??!”陸震突然一聲驚呼:“你、你……”那鐘少爺?shù)穆曇纛H有些得意:“陸少爺,對不住了,咱們也是逼不得已?!标懻鹋溃骸澳阌玫氖鞘裁礀|西?”鐘少爺?shù)溃骸澳惴判?,這東西不會對你造成什么損害的,我還要娶你妹妹,總不能弄殘我的大舅子吧,哈哈哈……”
“辦好了!”突然有另外一個聲音插進來,這聲音羅遷聽器拉有些耳熟。陸震顯然已經看到了來人,驚呼道:“是你!”“不錯。陸少爺,暗緝臺的人已經盯上你們了,我們上次約定的見面時間,很可能已經泄漏了,所以我們不得不除此下策,否則只怕很難見到令尊大人了。陸少爺,委屈你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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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陸震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撲通一聲,估計是他被人打暈過去了。羅遷猛地想起來了,這聲音正是上次和陸震約定,七天之后相見的那個低沉聲音。他既然知道暗緝臺已經盯上了陸家,難道說夢曉就是他們下手殺害的?
羅遷心中猜測著,那邊,鐘少爺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放出傳訊玉符。然后,等陸狂濤來要人?!币宦暻屮Q,由近而遠。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陸家還是清白的。一切都取決于陸狂濤與這兩個神秘人交談之后的結果。羅遷莫名其妙的一陣緊張,他有些坐不住了,從鐘少爺和陸震并沒有飛行多久來看,必定還在陸家大宅附近。他匆忙收拾了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儲物戒指,然后喚出雷云火豹打開窗戶躥了出去。
雷云火豹的速度很快,羅遷一路上不敢監(jiān)聽,怕那俗物的氣息被人捕捉到。幸好從真化源到陸家大宅,并不是很遠,一個小時左右,他就趕到了。耳麥只有拇指大小,羅遷用手捂住,不敢泄漏絲毫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