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麒麟已經(jīng)康復,出云峰上空,不時地響起它蒼茫的吼叫聲,神獸到底是神獸,盡管大病初愈,實力還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tài)的四成,卻已經(jīng)讓出云峰周圍的百獸懾于神威,不敢隨意在附近出沒。甚至連天空中時常盤旋的金頂玉眼雕都銷聲匿跡。
羅遷和杜冷凝一起飄落在水字峰上,趙洗河和碧水麒麟一起迎了上來。碧水麒麟沉重的身軀,腳步落在地面上,“咚咚”作響,見到救命恩人,它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吼聲,在云際間盤旋回繞,久久不散。
“趙老先生?!绷_遷和杜冷凝連忙見禮,一旁伸過來一條濕漉漉的大舌頭,卷住羅遷,嘩的一舔,羅遷渾身濕淋淋的,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哈哈哈……”趙洗河大笑:“碧兒很喜歡你,它可很少這么對別人哪?!绷_遷尷尬不已,仙功發(fā)動,將身上蒸干,不過這套很酷的仿阿瑪尼仙界套裝算是毀了。
“聽說您要回去了?”羅遷問道。趙洗河點點頭,道:“羅小兄弟,這一次碧兒生病,多虧了你了。能認識你這樣的少年奇才,老夫心中快慰。門中還有些事務等著我回去處理,不能在這里再耽擱了?!?
他看了看周圍數(shù)人,道:“羅小兄弟,我年紀忝長幾歲,有些話我也就托大說了。雖說你現(xiàn)在生活康樂,但是在仙界,還是以修煉為第一要務。你現(xiàn)在無門無派,不如就投入我縱橫派,有我趙洗河在,保證你在五百年里平安渡過。你幫了我和碧兒,這個大恩我趙洗河一定要報。等到五百年后,我定會幫你渡過劫難,如何?”
羅遷淡淡一笑,如果他愿意寄人籬下,那就根本不用脫離乾家了。只要帶在乾家大院里,誰敢動他?
“趙老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的。您說得不錯,在仙界,還是以修煉為第一要務,小子我不敢忘記。但是,現(xiàn)在我能夠自食其力,我覺得這樣很好。五百年后是什么樣子,誰也說不清楚,既然如此虛無縹緲,那我還期待什么呢?現(xiàn)在這般逍遙自在我覺得很開心,我真的謝謝您了!”羅遷說完,一拜在地。
趙洗河點點頭,雖然失望,眼中卻也流露出了贊賞之色。盡管他很希望羅遷接受自己的好意,但是羅遷拒絕,恰恰說明了他的風骨?!昂冒桑热蝗绱?,我也不強人所難。這是我的傳訊玉符,如果你有什么危難,放出此玉符,只要你在仙界,我保證在半天之內(nèi)趕到?!绷_遷也不客氣,他知道這東西,對自己意義重大,雙手接過來道:“多謝前輩了!”
趙洗河揮手和杜伯安兄弟告別:“杜家兄弟高義,趙洗河銘記五內(nèi),他年必有一報。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身形碩大的碧水麒麟從鼻孔中噴出兩團青色云霞,踩在云霞上,馱著趙洗河飄然而去。
……
李飛兒已經(jīng)分別在五大票號各自存入了一千枚上品仙玉,數(shù)目不大,應該不會引起欽緝監(jiān)的注意。仙界票號提供一種很便利的取款方式:玉印。就好像是人界的銀行卡一樣,只要輸入密碼,就能任意取款。只不過,仙界的玉印,輸入的是仙靈之氣。
每一個仙人的體質(zhì)不同,所修煉的仙功不同,因此每人體內(nèi)的仙靈之氣也不相同。就好像人的指紋一樣,只獨一無二、不可能重復的。
玉印對準票號的印戳,輸入仙靈之氣,就能取出自己存在票號內(nèi)的仙玉。當然,仙界還沒有“自動柜員機”這種東西,一切業(yè)務,都要在柜臺上辦理。
五大票號的事情好辦,可是三大黑票號的事情,就必須羅遷親自出馬了。李飛兒將五枚小巧的玉印交給羅遷:“老板,黑天票號那里,必須由你本人親自出面才行?!绷_遷點點頭,先在五枚玉印中輸入了自己的原始仙氣,設定好了之后,將五枚玉印揣進了自己腰上的袋子里,然后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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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兒的掌中日月,空間很大,足以裝下十二萬枚上品仙玉,剩下的五千枚,留在蚨山洞府中,以備不時之需。
黑天票號并不像羅遷所想象的那樣,在暗無天日的洞府,或者是戒備森嚴的山寨中。反倒是在一些很繁華的地段,看來經(jīng)營這些黑天票號的人,也很懂得經(jīng)營之道。比方說他現(xiàn)在所在的黑玉票號,在仙界黃金地段六源之一的真化源,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門牌高大,占地廣闊,只不過表面上的營生,自然不是黑玉票號,而是名叫“黑玉賭坊”。
黑玉賭坊在前,黑玉票號在后。李飛兒找上了一名賭場的堂倌,背對著羅遷,向那堂倌亮出了一件信物。堂倌微微一點頭,將手中的活計交給了另外一人,對羅遷兩人使了一個請的手勢。
穿過前面喧鬧的黑玉賭坊,后面的跨院安靜的多。以羅遷的修為,自然看不出這小小跨院的水深。李飛兒在他耳邊輕聲道:“小心點,跟著前面的家伙,一步也不要走錯?!绷_遷吃驚:“這么夸張?”李飛兒道:“否則你以為黑天票號靠什么保證安全?”
羅遷暗自點頭,這才明白,這看似簡單的后院,原來兇險萬分。
那堂倌將他們帶到了一扇穿花門廊前面,停下步再向前:“兩位請,我只能送到這里了。”李飛兒向他道了聲謝,帶著羅遷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