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是痛醒的,是那種全身根骨仿佛都被抽空的劇痛,她想掙扎,想躲閃,但她動不了,她只能無聲地在心中吶喊,整個身體痛得不停顫抖,全身汗如雨下。隨著時間推移,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承受不了,忙呼喚主意識。
此時,如果分身香九能睜開眼,她就可以看到,她的身體被困在玉臺上,頭頂上方懸浮著一個黑金色的物體。魔君盤坐在她旁邊,雙手結印,隨著他的不斷地揮動,她體內的靈氣正持續(xù)地被抽出,然后被注入進了黑金色物體內,隨著她丹田整個的抽空,她徹底地虛弱了一下去。
接著,魔君他竟然在香九痛苦地尖叫聲中,直接把她體內的金丹廢掉,接著他把一塊純凈的黑色晶石,借助黑金色物體的能量,融成一顆魔丹,然后猛地灌入了分身香九的體內。
香九的身體瘋狂地顫抖,那純凈至極地魔丹鉆入她的身體,就直接扎在她的丹田處,長驅直入和翻江倒海的疼痛,讓她真是驚恐到了極點。她雖然看不見,但她能感受到,她在被魔化,魔君竟然想把她從仙修變成魔修,真是瘋了……原來他之前說的更契合更親密就是指把自己變成魔族的女人!
正處于灰霧中的冉再再蒼白著臉,用意識不斷地分散著分身那里傳來的強烈痛感,但是分身那里實在太痛了,并且意識內傳來的疼痛越來越重,她怕在痛下去分身元神受不住,便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區(qū)域,主動把元神放開。
“唔……”冉再再因元神傳來的巨大痛感而發(fā)出一聲痛苦地呻吟,被咬住的唇瞬間鮮血淋漓,那仿佛把身體一寸寸重新碾碎在修復地感覺讓她再也站不穩(wěn),丹田處痛得快要爆裂,她趕緊從袖袋里拿出一塊可以穩(wěn)固元神地玉牌,盤膝坐在原地打坐凝神。
但在又一次疼痛加劇時,她實在忍不住,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她這時候連大罵魔君地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緊緊握住手中能安撫元神地玉牌,但這并沒什么大用,在魔丹在分身體內爆裂那刻,她還是痛暈了過去。
“啊——”分身香九同時也爆發(fā)出一聲慘叫,魔丹爆開,身體被沖擊,承受不住快要崩潰。
魔君看著香九赤裸的身體像是被撕裂開一樣,嬌嫩白皙的皮膚上滿是觸目驚心地紅色血痕,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上一片痛苦之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最后一步了,想到眼前這個很是和他心意的女人即將就此死去,他微微皺眉。
猶豫了下,魔君的指尖點在自己的心口處,那里隨著魔氣的滲入,慢慢凝結出了一滴金黃色的血液,隨著血液的浮現(xiàn),魔君額頭上竟然出現(xiàn)了幾百年都未曾出現(xiàn)的冷汗,剜心之痛啊,這是他的心頭血,心頭血有凝聚魔丹,鑄成元神的作用。
魔君控制著,將那滴金黃色的血液,滴進了女人的心口處。
只見,分身香九的身體迅速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即將崩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始修復,經(jīng)脈拓寬,血液奔騰,魔丹重新凝聚,中間甚至出現(xiàn)了一絲金紋。有個這滴血,不僅可以省去分身百年之修,而且魔君的心頭血還包含了至純的大道之力,后續(xù)升級元嬰的難度直接降低,連分身自己都沒想到,魔君竟然會舍得給她一滴心頭血。
但此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反復折磨的不行,在終于成功那刻,她疲憊的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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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霧中,已經(jīng)有許多被困的修士變得狂躁,暴動,因此很多宗門和城池都有濃郁的血腥味在飄蕩。
崇凜攜帶的至寶天極劍,一經(jīng)祭出,一道寒光凜凜的劍光便像撕裂天地,摧枯拉朽的泯滅了周圍的霧氣,照耀天際。
但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灰霧就再次詭異地凝聚,遮擋住他們的視線,讓人很是頭疼。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神識也沒辦法展開探的太遠,所以他們救人時也很是小心。
就在他們剛救下一批人時,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看著他們若隱若現(xiàn)的旗幟,急急的喊到,“前邊是哪個宗門的隊伍?”
帶著旗幟的弟子回道,“我們是天極劍宗的!”
那人伸手揮了下,一邊喊一邊向著他們跑過來,“太好了,你們等下?!?/p>
那青色衣服的男修,明顯就是道宗弟子,到了他們跟前,行了一禮,“各位道友,我們剛才發(fā)現(xiàn)合歡宗冉再再前輩受傷昏迷了,服用了普通療傷的丹藥無用,你們有誰帶頂級的療傷丹藥,能不能幫下忙!”
聽到他們說起的人,崇凜的眼神微變,他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丹藥我有!她在哪?”
道宗的弟子看到他,急著喜道,“啊,崇凜仙君,您也在,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