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冷玉山手指一抬,方才還殺氣騰騰的鉤月刀頓時(shí)“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與此同時(shí),他的胸口正以可怕的速度恢復(fù)著,血肉模糊的皮膚很快又恢復(fù)了一片光潔,看起來毫發(fā)無傷。
季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脖頸突然被他一把掐住,身子直直倒在軟榻上。緊接著,男人的身軀覆蓋而上,滾燙的體溫如同熨斗一般燥熱。
“你……要做什么……咳咳!”
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反抗,少女的脖頸被他掐的通紅,急促地喘息著。冷玉山湊下身去,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臉上的血液,輕輕咂了咂唇。
“味道不錯(cuò)?!?
于是男人耐心十足地舔干凈了她臉上所有的血液,干涸的、新鮮的,屬于他自己的血液,可再抬起頭,目光依然帶著幾分渴望與欲求,像是一個(gè)無法饜足的怪物。
少女身上有他缺少那一魄,便讓他不可自抑地渴望她……
想變得完整,想要他的身子與靈魂合為一體,想撕開她的身體進(jìn)到她的皮囊里去,想鉆進(jìn)她的血液將她徹底占有……少女身體深處,自己丟失的一魄在流離失所,而他想要極了,恨不得立刻把她吞吃入腹干脆利索地解決問題。
可這個(gè)小姑娘要?dú)⑺?
她方才竟然動(dòng)了殺心,妄想用他的刀,殺了他自己,真是可笑!
所以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讓她死得如此痛快!在此之前,他要她經(jīng)歷痛苦、絕望,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閉上眼睛都要愧疚不安,慌亂如驚弓之鳥。他無法完整,她亦無法安然,就讓她飽受折磨到最后一刻,跪在他腳邊懇求他把自己吃掉——
到那時(shí),他才會(huì)滿意地笑著,將她納入腹中。
……
最后一抹血痕被舔掉,冷玉山松開禁錮在少女脖頸處的手,微微直起身子。與此同時(shí),大量的新鮮空氣涌入,季汐劇烈地咳嗽著,伸手拍了拍胸口緩氣。
他欣賞著她的狼狽,拇指輕輕擦去唇邊的血痕,看起來優(yōu)雅如同貴公子。
“季汐,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
少女剛剛緩過來,眼角滿是細(xì)碎的淚花,看起來被欺負(fù)得狠了。冷玉山滿足地勾起唇角,湊近她的臉,溫?zé)岬暮粑鼑娫谒拿骖a。
“像你剛化為人形的時(shí)候,為了維系靈力不得不去吃死人的靈丹,那時(shí)候你的表情當(dāng)真有趣……光天化日之下做賊,剖了人家的心肺,挖出人家的靈丹,把人家的骨肉撕得鮮血淋漓……”
胸口被他的指尖戳了戳,尖銳的痛楚驟然傳來,少女驀地瞪大眼睛,渾身打了個(gè)激靈。
冷玉山笑得溫柔奇詭。
“一百多年了,齊光君的靈丹還好用么?”